但其实还是很尴尬。
……
抬腕看了看时间,君长安实在是没了耐心,果断的拿过外套站起了身:“傅小姐,今天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
“阿寒,你替我好好招待傅小姐。”
“这才9点都不到,怎么就时间不早了?”被点名的沈寒抚了抚额,想留他,但触及到君长安的沉沉的眸色,话到了嘴边又改了口,“走吧走吧,我送你。”
“傅小姐,失陪一会儿。”
将君长安送到门外,沈寒开启了碎碎念模式:“人傅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娱乐圈一线大腕儿,千忙万忙里抽时间来赴约,你倒好,句句话都不咸不淡。”
“和她交好怎么看都是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你这么高冷着,以后谁还敢接淮安的代言啊。”
“不过话说回来,长安啊,傅小姐这么漂亮,对你,咳,好像也挺有好感……”
君长安面无表情,毫无反应。沈寒思忖着又开口道:“你就真没点别的心思?”
君长安还是不理他,沈寒摸了摸后脑勺:“你该不会真准备和我过一辈子吧?那可不行,我的女朋友们是不会同意的……”
“我有喜欢的人了。”一直默不住声听着他嬉皮笑脸抱怨不休的君长安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然后低低笑开,眼底眉梢暖意一片,逐字逐句的重复道,“阿寒,我有喜欢的人了。”
沈寒直接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言语的能力,张了张嘴:“真的假的。”
“楚楚。”
他方才在酒吧里,脑子里想的一直是她,她第一次闯进他包厢时的无措,第一次恳求他时略带的狡黠,还有每天夜里的晚安,每次陪他静坐的闲聊……还有她开导他时认真的眼睛,温柔又用心。
“我喜欢楚楚。”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他嘴角的笑肆意起来,点染开,成了会拐弯的小溪,九曲十八弯,生生不息。
沈寒笑了笑,几分干笑几分苦笑,一直到目送着车子消失在视野里,他脸上的笑才慢慢僵了去。
然后变成一脸的苦涩。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他伸手狠狠地捶在了路灯柱上,泄愤一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第14章 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
回到包厢时,傅明珠还保持着那个坐姿,双腿并拢侧放着,将她长腿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只是沈寒连多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无视的坐下,端起自己的酒杯,猛灌了自己一杯酒。
傅明珠笑着望向他,眼底闪烁一片:“沈总可还满意明珠今天的表现?”
“傅明珠,如果你真的愿意和淮安签约,那我希望你真心诚意的向着淮安一些,做好淮安的代言,你能得到的,不比待在简氏时少。”
“我自然是愿意和淮安签约的,承蒙沈总不弃。”她笑得越发的艳丽动人起来,“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
“什么?”
“沈总你到底是为什么把我约出来呢?”她顿了顿,轻晃着手中的酒杯,望着那暗红色的液体出神,“如果只是想谈合约的事,直接和我的经纪人联系便是了,我会答应的,不是么。”
她的把柄在他手上,她怎么会不答应呢,只是这种被人威胁的滋味,还真是一点都不好受。
沈寒微微一哂:“就只是为了合约而已。”
“啧啧,沈总还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那么讨厌我,还能好心的为我介绍东家,而且还是淮安这么好的东家。”她笑着喝了一口酒,嘴角的弧度越发的讽刺。君长安走了,她和沈寒都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所以她也懒得再假装一副两人相交甚好的模样,何必呢,平日里演的戏够多了,她不想连私下里也委屈自己。
“虽然你和我表哥断了关系,但我表哥那个人公私分明,于公他还是会选择继续签你做代言。而我,不想再给你任何接近我表哥的机会,所以我,更情愿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他也懒得再和她兜兜转转的客套下去,虽然眼底的笑还是那般风流恣肆,却毫无温度。
他一向是个怜香惜玉之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话这么不留情面,也是第一次,这么厌恶一个女人。原因无他,仅仅是因为这个女人是简言之的情人,地下情人。
这段过往,随时可能会让楚楚受伤。只要一想到楚楚伤心的模样,他就怎么都没办法对傅明珠和颜悦色起来。
“还有一件事我也很好奇。你明明是简言之的表弟,却不在简氏帮他,反而在淮安。”傅明珠掩唇笑了笑,“据我所知,简氏的表亲姓沈的,只有一家,那就是盛丰电子的东家。呵,你一个高干子弟,跟着当时一无所有的君长安开创淮安。你猜这个故事,君长安知道了会不会很感动?”
“你在威胁我?”沈寒瞥了她一眼,眼底已经带上了冷意。
她挑了挑眉:“生气了?可是你把照片和钱扔在我脸上的时候我都没生气啊,真是好笑。”
沈寒眯了眯眼,俯下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的一提,凑近的脸上寒意一片,“傅明珠,既然知道我的身家背景,也知道言之哥不是你能肖想的人,就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我可以分分钟让你在娱乐圈除名。”森然的语气不容置疑,浑身散发出的寒意不容人抗拒,一字一顿,“封杀根本就不够看,我说的是,除、名。”
傅明珠咬了咬牙,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努力的憋出一个笑:“是么,可是沈寒,你别忘了,如果我把事情全部都都露出来,你表哥也会身败名裂吧?你们的计划我虽然不清楚,但是多少还是了解些内情,呵,大不了最后我们就挣个鱼死网破。”她收起了所有的表情,闭了闭眼,像是看破了一切无所畏惧,“如果我拉上简言之是死得不冤,那,那个楚楚就算是我赚的,不是么?”
沈寒眸色一沉,甩开了手:“如果我早知道你和言之哥的事,你以为我会放任你纠缠他吗?”事到如今,木已成舟,他除了替简言之瞒下去,别无选择。
简言之不是没有过其他女人,那些逢场作戏一夜风流,他都可以理解。但他是真不明白,为什么简言之会犯了糊涂和这样一个女人一直纠缠不清,或许他欣赏的就是她的野性和足够的聪明,可是这样的女人,恰恰也是最难摆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