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长马上通知了总经理。总经理赶到现场的时候,客人都已经走了一半了。三十几桌好几万块钱啊,差不多就够那主管坐牢房了。。。。。。
酒吧、舞厅、dIsco里的飞单现象就更严重了。茶叶是永远点不清楚数量的,除非你用的是袋泡茶,不过这个。。。。。。档次未免太低了吧?洋酒,是论盎司卖的,也是一笔糊涂帐。一盎司是三十毫升左右,一般白兰地7oo毫升计22盎司,扣除损耗计21盎司。基酒、威士忌类一般是75o毫升的瓶子,计25盎司实计22或23盎司。只要是调酒师自己不喝,手下控制得又好,铁定的只多不少。生意要是再好点的地方,多上几瓶酒出来,那是闭着眼睛的事情。
那一年在TIme,有位客人点了瓶chIVas RegaL 12year,调酒师顺手就把瓶出了一盎司的酒给他了,当着他的面开,意思就算是整瓶的了。7oo元现金直接的就进了自己口袋。可是第二天开市前要盘点的啊,这小子脑子一动,有了!立马就提了个瓶。TIme里有七处吧台,这小子东要两盎司,西要三盎司,一瓶酒就给他补回来了。
九四年台湾的爆户特别的多,俗称‘台巴子’。他们来大6玩,在s市经常是一掷千金的。有位仁兄去RaInBo,里面忙的要死,他找了半天找不到一个服务员,生气了,丢了8oo大元给吧台,拿了箱可乐望吧台一坐,见到个人就问:“喝可乐不?”有人要,就送一听。
那阵子相当的混乱,一杯饮料3o,你要是拿张一百的给吧员,两杯饮料是马上就到你的手上的。可是你要是想等找头,那就算了吧,省省吧你。找钱?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吧台哎,是收钱找钱的地方么?什么?四十元?靠!四十还要找,玩不起别出来玩啊,少在这里丢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也不怎么有人管。
酒吧主管或者是酒吧经理一周大概会到吧台一次,都是在高峰时段,进去就到处乱翻。看见钱就问:“这谁的?”----自然是没有人回答他。因为那些钱都是见不得人的。案板底下,台布口布底下,冰桶里,巡视一周,拍拍手就走了,也够他喝上半瓶洋酒的了。不过,他也不会多去。做人留一线,细水常流么!
服务员飞单最严重的是s市一家大型的kTV(正规的),当初招聘要求是男孩子身高1。67米到1。76米之间,必须统一。陈进黎因为身高高了2公分没有进去。后来听说新员工特苦,男孩子每天三公里跑,5oo个俯卧撑。女孩子减量。但是开业后在里面混上了两三个月的,谁的手里都有一部那年头的‘砖头机’,外加一辆摩托车,牛x啊!
除了服务业,供应商和酒店的采购联手,也可以飞单。某次百威啤酒搞活动,两个月内啤酒每十箱送一箱。有业务员就和采购联手,开阴阳单。某店共用35o箱啤酒,送的35箱啤酒就没有入帐。直接拉去市场上卖了,5。oo员一瓶,卖了钱两个人一人一半,省事得不得了。
保险业在最初的时候漏洞相当的大,电脑制度还没有健全以前,保单都是直接由业务员负责的,赔偿也是先找经手的业务员。手工做帐。有人去联系有关系的学校,小学五个年级的学生全办了保险。五年级的办一年,一年级的办了五年。但是保费交到了业务员的手里,情况就变了。开出去的全是阴阳单,到学生手里的全是一年的保单。这小子狠狠的赚了一票,直接走人。还好,这间学校的学生都相当的健康,他也就白白的捞了一票。
。。。。。。
陈进黎读书偏早,与男女之情不甚了了。他小的时候,电视机的普及率又不是很高。h书是被禁止的,记得还有‘禁止h手抄本’的一段时间。电视里,即使接吻的镜头也很少见。陈进黎的育又是偏晚,高一下学期周岁15的时候个头才开始往高里窜。后来有次和网友谈及‘处男’这个词汇,居然现在的人就是没有一个相信的。咳,这世道啊。。。。。。
陈进黎第一次看h带的时候是在高中快要毕业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Vcd、dVd之类的,只有放录象带的录象机。有同学拿了张h带,大家都很高兴,看看希奇。四个男生兴高采烈的看,结果看了5分钟就再也没有人有兴趣,认为还是打8o分来得痛快。结果这张h带就这样彻底的‘黄’掉了。
上班第一年,陈进黎就是没想起来原来谈恋爱也是件好玩的事情。他一面上着班,一面还要读自学考试。唯一的一次笑话是和女服务员聊天聊出来的。有天下午,厨房里只有陈进黎一个人值班。厨房里开着油锅,他就出来了。油锅是用来炸猪排炸鱼排的,为了保持最快度出品东西,油锅始终是保持着中火。和小mm聊了十分钟,陈进黎忽然想起来不对!
忙回去厨房,可是油锅已经着火。师傅说过,油锅一旦着火,有两种最简单的办法,一是撒面粉上去。一是马上盖盖子,再在盖子和锅的缝隙间围上湿布。
陈进黎当然是选择后者,盖上了盖子,再围上湿抹布。
过了七分多钟,想想应该是没事了,就把盖一揭。谁知。。。。。。这火腾的一下就窜上来了,还好没有伤到人,只烧掉了房顶上的一样小东西。不过,整个厨房,甚至整个店里,全是黑烟滚滚的了。从外面看上去,好象里面生了多壮观的场面一样。
第二个单位就是yF舞厅。当时单位里都是刚刚高中毕业的,或者是在家里闲了大半年的。岁数基本上差不多,不久就熟悉了。大家的收入都很高,年纪轻也没有必要往家里交钱,于是大家经常的在一起玩。一开始的时候,都是男孩子和男孩子玩,小姑娘和小姑娘一起玩。
可是保安的岁数大啊,有几个在二十七、八岁的,就经常的开开玩笑啊,说点荤话。
陈进黎他们是有提成的,也就是效益工资,百分之三点五的比例算下来大家拿工资的时候就多少的有点零钱。了工资无聊,就拿牌比大小玩,输了的出一毛钱。很快的,零钱就光了。但是换钱是不允许的,在政府部门的三产赌钱,还是不象话的。于是有保安提议,输了的挨亲一下。陈进黎自然是不好意思玩。但看着大家高兴。玩过了几次,单位里就自然而然的多了几对。
单位里有一个女孩子相当的可爱,起脾气来也相当的可爱,喜欢拍桌子。吧台上,一贯是大理石的台面。她站在吧台前的时候又习惯把两只手都放在吧台上。见了几次,陈进黎忽奇想,也是好玩,上去就打了她一下手。女孩子很生气,更大力的拍了一下大理石台面。陈进黎一看有门哎,再拍她另外一只手,她就又大力的拍吧台,结果。。。。。。两个手全拍红了。。。。。。
一天逗她一次,这也是乐趣!可惜,四五天之后,女孩子就再也不上当了。
不过,陈进黎的初恋并不是她,而是一个脸蛋圆芽,相貌平常的女孩子。而他,也不是因为喜欢这个女孩子的某一方面而去泡她的。泡妞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几个男同事在一起闲扯淡,说这个女孩子(高文秀)挺奇怪的,冷冷冰冰安安静静的,话少得可怜,估计是很难泡上手的。
陈进黎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一下子冲动起来,拍拍胸脯就说:“看哥们我去把她搞定!”
“你?”一个二十八岁的保安笑道。
“我不行?”陈进黎的鼻子翘上了天。陈进黎当年可是帅哥一个,除了瘦了点,胸肌不够达,胸毛不够多这几样,就是去做午夜牛郎也勉强够格。不说是什么极品,上、中、下三品,他也还能排进上品里面。
九十年代初的s市还没有通宵的场所,至多是偶尔有一场通宵电影,票价还相当的贵,差不多在四五十元一位。要是去上三个人,加上点零食啊饮料的,就要普通职工半个月的工资了。市里除了两三家大型的电影院外,两点钟一过,你就是想买包烟买瓶饮料的都没地方买。哪象现在,只要你兜里有钱,随便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有。
街头相当的安静,除了上大中班的工厂职工在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几乎是看不到行人的。有一次,顾波在一家粮店门口等人,还等出了一段笑话。当时,凭票供应大米面粉豆油的制度还没有完全取消,大街小巷经常可以看见写有编号的粮店。
顾波在粮店门口,是因为董强就住在隔壁的弄堂里。这时候联防队正好就巡逻过来,就怀疑顾波是偷大米的。然后就把他带回了值班室。去了以后随便问了问,也知道是弄错了,就和顾波在里面抽了几根烟,胡扯了半个小时,还客气的把顾波送回了原地。把顾波气得要死又不好叫,联防队的可是满意了,终于找到个人陪他们过了半个多小时。
街上没有什么人,一个女孩子走二十分钟的夜路当然是害怕的。于是陈进黎就顺理成章的‘义务’送高文秀回了趟家。第一次还找借口,第二次干脆就是习惯了。
一聊之下,陈进黎惊喜的现,两个人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高文秀的父母也是知青,她是岁数到了以后户口转回s市的。她父母比陈进黎的父母小好几岁,自然还没有到退休的年龄,所以高文秀就和她舅舅舅妈住在一起。两个人的情况基本相同,两颗心就很容易靠近了。
顾波这个时候已经换了家单位,在一个医院里上班,虽然是临时工做点零碎的活,但是医院里的福利条件还算好,经常点东西。陈进黎有的时候也托顾波帮忙配点简单的药。因为顾波是工作人员,配药要便宜上很多,有些药甚至直接就拿了出来,连钱也不必付。那时候有个什么牌子的洗水刚刚面世,还在医院里试销。陈进黎托他买过几瓶,两三块钱。后来过了两年这种洗水转到药房销售,价钱居然一下就跳到了三十元上下。再去医院,那是配也配不到了。
高文秀的舅舅舅妈是双职工,家里又没有老人了,一个上小学的儿子就成了麻烦。高文秀在周六周日自然需要带两天小孩。但是这个小孩忒皮了,只能以‘屁孩’两个字来形容。他的话比女人还多,屁股是尖的坐不稳的,又是和猴一样的手脚不停。高文秀有时候想到周末的两天就感觉到黑暗。
顾波在医院的工作稳定了,也来找陈进黎玩。有时候就和陈进黎一起送高文秀回家。一来二去的,高文秀也知道了顾波是在医院里上班,有次就忽奇想的叫顾波帮忙,帮她配上几片安定,给她弟弟吃,这样晚上他就不会再缠着她,可以老老实实的睡觉。
顾波配了四粒安定给她,还嘱咐她千万不要多吃。高文秀满口答应。
谁知第二天,她就过来找陈进黎:“顾波给我的药好象不对!”
“怎么啦?”陈进黎吓了一跳,还以为小孩吃坏了!
高文秀说:“我骗他吃了两颗,是混在饮料里给他喝的。本以为他一会就可以睡了。谁知道他兴奋得不得了,平时晚上十点肯定困了,昨天疯到了十二点。他爸回来,他还和他爸顶嘴,吵架,闹了一个小时,才自己上阁楼睡觉去了。”
陈进黎失笑:“怎么听起来和兴奋剂一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