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扶了扶鬓发,难掩主母的得意之态。
“其他的,也没什么了,弟妹还是年轻,筹办宴会的大小事宜交给你,我也不放心啊。”
宋安饶笑而不语。
既然如此,就只好劳烦大夫人自己废寝忘食,夜不能寐了。
筹办这么大的宴会,叶氏差点没忙疯了。
就连脂粉,都难掩她脸上的疲惫之色。
至于宋安饶,因为有了协助管家权,闲着没事,就去叶氏面前晃悠晃悠,穿红戴绿,涂脂抹粉的,看着叶氏筹办大小事务的同时,还要天真地眨眨眼:
“嫂嫂,这件事为什么这么做呀!”
“那件事呢?”
叶氏百忙之中,还要抽出功夫安抚宋安饶。
每次看着她焦头烂额的模样,宋安饶就和竹韵对视偷笑。
这些天,宋安饶跟在叶氏身边,学到了不少东西,只是该装的傻,她也一点没落。
表面上什么都不懂,实际上什么都学了。
“她怎么这么笨!连账本都看不明白!我都忙死了,还要教她账本怎么看!”
叶氏只敢跟谢逸尘发发牢骚。
每当这个时候,谢逸尘都得擦擦额头的冷汗,为叶氏奉上一杯茶。
“母亲别生气,您别理她不就行了。”
叶氏喝了口茶顺气。
“谁想管她啊,要不是贪她那点银子……”
“母亲,我听说祖母过些时日要回来,真的假的?”
“那老太婆,在山上住了三年了,居然还没死,也真是命大,回来就回来吧,反正现在是我管家!明明是你父亲的生母,偏偏向着谢怀珩那个外人,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谢逸尘也跟着叹了口气。
“估计是越老越糊涂。”
赏画宴如期而至。
宋安饶看着面前的两幅画作,十分满意。
竹韵却是皮笑肉不笑,神色为难。
“小姐,您确定要拿这两幅画出去义卖?”
“多好看啊,别具一格。”
宋安饶欣赏期间,还不忘看向兰心,问兰心的意见。
兰心看着画纸上的墨点点,墨条条,抿抿嘴。
“属下不懂这些,不过,夫人这样画画一定有夫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