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大王被牛大王拦住,看着身边亦皆亲信,谅不会走漏消息,就不再对阿大下手。
“既然牛大王讲情,就饶了你小命,下去吧。”
狼大王饶了没嘴阿大,不再追究此次的责任。阿大无嘴可谢,只能把感激之情埋在心底。
虫豸听闻阿大带来的消息,对苦海里的形势也有了大概的认识。
牛王与狼王多少也是懂些礼数,今后有必要,把他们俩引到岸上去,到陆地上看看,看看不周山旁的景色,或许,他们两个也能改变态度。
既然狼王不去追究阿二的事,阿大就可以私下处理这件事了。他先安慰了小虹小艺,让她们不要因此悲伤过度。又协助她们把阿二的尸体移动出来,等待天色晚些,再由虫豸先生背出苦海,于不周山脚下,寻一僻静的地方,葬了。
老实就对阿大说:“阿大,你一定要谨慎从事,即便是阿三问起来,你也不要告诉我们在这里。虽然,阿三不会背你,但也不能不防备。我知道你们感情好,对他信任,但还是不要泄露虫豸先生的行踪,既然狼王也不追问了,你就当这里没有什么事发生过。”
阿大说:“小主子,你放心,我的嘴是很紧的。”
阿大说的是实话,他本就没有嘴。即便他发出了这个声音,就已经困难了,更何况这是从腹腔里传出来的声音,本就不清晰。
像他这样的物事,便是前面掀起了惊涛骇浪,让他去背话也是困难。也许是因此,狼王才会重用他,让他统领后面的事务,位列老大。
花蕾似乎行动不便,一直没有说话,尽显慵懒样,不见先前来时的利索。
虫豸考虑背出阿二,一但发生出什么意外,她便没了照应,就对小虹和小艺道:“这样吧,我和老实出去把阿二埋了,花蕾这一阵似乎不舒服,你们两个一定要照顾好她。”
“主子,你放心去吧,麻烦你了。”
两怪异口同声的应了,又说,我们会照顾好花主的。
她们同是苦海里的阴柔物,自然晓得花蕾伤痛破口所在,需要如何来治疗。她们在苦海里弄来推宫活血的水草,煎熬了汤汁,喂着花蕾喝了下去。
虫豸并不知道他昏困时的情节,也就不知花蕾是因为他这般,才会有此状况。
虫豸伟岸的躯体里,并不觉得缺少了什么,气息反而比先时更是通顺了。
这一会,花蕾含情脉脉的望着虫豸,眼神里充满了温柔的爱意。
虫豸浑不知她所以然,以为花蕾又有什么事要交代,就静静的等着她开口。
但看她柔弱的样子,楚楚动心怀,就想起她先时附身而近的情节,心中也是充满了喜爱之情。
故而,虫豸低头靠近花蕾,附耳告诉她:自己要出去一趟,希望她保重身体,因为他进苦海并不容易,所以,希望她能在小虹小艺的照顾下,坚强起来。
“你们放心,我终是要把你们都带出苦海,这里既然是龙霸王的天下,我们就尽量避开他。”
虫豸淳淳厚语,花蕾款款相依,说:“先生,你总是对的,你放心,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两怪亦是不舍,她们更关心阿二的埋尸处,希望今后脱离苦海时,也能去祭拜一番。
虫豸没有多说,他还不好应承。
待一切收拾停当,只待夜色笼罩,虫豸便准备在阿大指点下,寻一个上升的通道,一飞冲天,暂且脱离苦海。
偏偏这日是上弦月,月儿迟迟不见暗下。花蕾就说,月光如此姣美,若是哪位大王出来赏月,看到先生在海中翱翔,岂能不追。
是啊,这海中不比空中,控制权还在诸位大王手里。
“先生,为安全计,你就迟一会走吧,待海里月头完全暗下来再走。”
虫豸说:“再等一会,天或许就亮了,时间不能再等了,迟早都要走。老实,带上你的工具,我们走。”
苦海里,为取皮的事闹得是沸沸扬扬,有位歪事邪的大王,却一直没有出面。何谓歪事邪?有句古话说的好,好汉子怕赖汉子,赖汉子怕歪事邪。
这话什么意思呢?翻译过来就是英雄好汉行得正,作得正,作事光明磊落,不会暗算计。而赖汉子专想找你由头,总在你那里沾一些,靠一些,从你身边拿一些。你要不给,好,我就污告你,说你是反动派,你就是土匪,你曾杀人,你是强盗。
好汉子哪里有精力对付这些,只能是好好好,我认你这好佬,你要什么就拿去吧。再说,我就这点家底,你要什么就都拿去,我认栽了。
这是赖汉子,专靠吃白食起家,现今社会也不少见。但歪事邪就不一样,他不和你讲理,也不怕你说他坏话,他本身就是无赖,岂能怕你?
歪事邪总是有理,不怕人污蔑。若你告他是土匪,他就说你妈八年前就是土匪。你告他是反动派。他就说和你爸一样,也是反动派。你打他一拳,他就住一辈子的医院。你骂他一句,他就把你的七大姑八大姨都骂了。最可气的是,他还有一招,就是答非所问。你若问他为什么打你,他却回答说昨日小区停水了。
这种乱象在他身上特别常见,若是要找他,请到杂乱的地方,比如网络上的杂谈,小镇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