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距离不近,她仍旧看清了那张精致如雕刻般的英俊脸庞中,绷紧的弧度,刚毅的线条,英挺的剑眉,多了几分成熟岁月的洗礼。
两年。
一切都有可能改变。
比如,第一句话。
比如,曾经密不可分的关系。
比如,那深藏在心底无法见光的隐私。
“朵小姐是刚约会完回来么?”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走近,优雅的姿态勾勒出成熟霸道的魅力,矜贵的气质中沉淀出一抹黯黑的隐晦。
危险。
威慑。
朵寂总结出了这个男人给人的强势感觉。
他变了,尤其那双墨蓝色的深眸里,藏着的不再是显现而出的肤浅,就像是巨大的磁盘,逼着你不敢抗拒。
呵。
她浅浅地弯起嘴角,恰如其分地回答:“堂堂左氏企业的总裁,我想您应该没有心力去管我一个小人物的私生活吧。”
抗拒,从此刻开始。
她的声音很静,安逸得丝毫不受夜晚寒风的影响。
“是么?”左兮蕲上前一步,步步紧逼着正站在台阶之上的纤细身影,深邃的墨眸乌如一片黑漆,一身铁灰色的笔挺西服,衬出卓越不凡的矜贵优雅。
薄唇紧抿,泄露一丝情愫,冷场反问,低沉的嗓音在冷风中忽明忽暗:“一回国就和旧情人卿卿我我,朵小姐原来不是如传闻中所指,很敬业。”
很敬业。
朵寂笑了,一双漂亮的眉眼,经过岁月的蜕变,仿佛增添了一抹妩媚高雅的魅力,隐隐的,潜在眼底,却勾人心房:“我想,人并非完人,我朵寂还不至于像个圣人,不骄不躁,无欲无求。”
她清楚他的字里行间藏着什么意思。
不过,她不屑去解释。
有些东西,不是随便说说,就足够彻底抹去痕迹的。
就当做是约会,又怎么。
“这样一来,我对与朵寂小姐接下来的合作有些担忧。”左兮蕲的嗓音很冷,冰凉得紧,笔挺的身躯颀长而拔高,即使站在几个台阶之下,朵寂却仍旧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够与他冷傲的视线抚平。
她回答,声音清冷,并不怯弱:“我不会将个人感情带到工作当中,左总尽可以放心。”
“朵小姐似乎对我左某有些敌意。”左兮蕲冷冷挑眉,眸色一沉,声音听不出一点起伏,而隐隐的,却流露出一抹无可抗拒的胁迫。
“我可不敢。”朵寂勾起嘴角,直直对上那双威慑十足的墨眸,一贯的矜贵墨蓝色,冷傲的神色狠狠地剜着她。
呵。
她浅笑,装聋作哑,不再言语。
两步。
她低垂下脑袋,棕色的长发轻轻地披散下来,顺进衣领之中,衬得那白皙的肤色凝脂若白玉一般,剔透纯粹,更添了几抹妩媚的纯净。
一双水眸,有着成熟的眉眼,棱角精致,五官也秀气得紧。
两个台阶。
如蝶翼般的睫,轻轻地蒲扇着,在细腻白皙的眼睑下,投下两抹小小的光影,短而窄的阴霾细细地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