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再抓,相信没有一个人留在墙内,失去自由是人的最大不幸,更何况这些没
长舌的人精,铤而走险,侥幸是他们的最大的心理特征。与这些人打交道,假若用
正常人的状态和心理相对应,那就大错特错了,而且,说教只是一种形式,最不适
用的教条主义。应该以情以理打动他们,真正把他们当成人看待,让他们有生活的
希望。至于打与罚只是肉体上的惩罚,而从根本上真正自觉认识到这一切是非常难
的,敌对的抵触的心理很难让他们复苏,所以,监狱只是法律体现惩罚的场所,从
根本上化解根深蒂固的犯罪中止,完全可以说接近零。因为,大多数人看不到希望
所在,他们是社会上底层的特殊另类,虽然不是天生的罪犯,在人们的心目中,他
们代表着罪恶。一成不变的观念和世俗,使他们得不到理解和关爱,得不到公正的
重新生活的权利,他们背着进过圈的历史和邪性,物极必反,很多的人由此逆反,
更加疯狂地走向灭亡。社会应该承担责任,他们是社会的一分子,是不是应该真正
将他们纳入社会之中,是不是应该真正将他们改造和拯救过来,他们也是人。兆龙
每天都在苦苦思索着这些问题,因为不久的将来,他将要面对社会,何去何从,不
得不想。没有人没有思想,没有人不着眼于未来,能不能融入社会,而这个社会是
否歧视,是否接纳这些底子潮的人,是否有容身之地,而生存于社会的起点和方式
究竟如何,都是个未知数。
追捕佟天学的人回来了,在所有的交通要道都派了人堵截,包括长途汽车站、
火车站,结果一无所获。只得发传真,通知他居住地的公安机关,通报协查,这件
事也就这样了,黑不提不提地翻了页。
生产任务提前并超额完成,打道回府之前厂长还挺仁义,知道这帮人苦,特意
杀了两口猪,给这帮人改善生活,弄个不错的结局。
回去照例是浩浩荡荡,畅通无阻。兆龙坐在大轿车里,和黑头戴着一副铐子,
冷不丁的还挺别扭,一路上默默无语。等到驶达砖厂中队门里,武警撒开警戒线,
往车下押解时,他还低头机械地随人群走动,以至于易军叫了他两声,才清醒。
易军进了号:“怎么了哥们儿,跑了一个人就心情这么沉重,别自寻烦恼,劳
改队哪有不跑人的,几个月不见,没着没落的,让哥们儿望穿双眼,知道的是哥们
儿,不知道以为同性恋呢。”一句话把兆龙逗乐了,情绪也渐渐平和了。
黑头说他:“兄弟,是不是想咱们小弟妹,实在不行来个接见,搞得这么深沉,
换上我们哥儿几个,还不得死去。”
兆龙苦笑道:“不是那一回事,挺自由自在的,突然猛一下戴上那么个鸡巴玩
意儿,挺别扭,别把哥们儿看得那么低。”
易军告诉他们:“今年9 月份,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