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音从裴流霜腰间将对方黑色镶金线的乾坤袋摸了出来,随后又准确无误地念动咒语,轻车熟路地打开了裴流霜的乾坤袋,将里面的白玉膏拿了出来。
熟练程度连裴流霜都愣住了,她颇有些惊愕道:
“师尊……你……”
“怎么?”许鹤音纤细修长的手指旋开瓶盖,将止血生肉的白玉膏倒在手心,在裴流霜膝盖上均匀涂抹,头都不抬一下:“用你一瓶白玉膏不行么?”
这叫什么?龙鳞出在龙身上。
没想到裴流霜那么皮糙肉厚一条龙居然也会那么容易受伤。
柔软的手指在她膝盖的肌肤上不停揉捏着,指尖轻擦过裴流霜敏感的小腿肌肤,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许鹤音一把抓住了小腿,沉声道:“别乱动。”
又酥又麻的触感从小腿开始往上蔓延,裴流霜坐在许鹤音身侧,两人挨得极近,裴流霜仿佛不受控制般呼吸失控,两只手抓着带有许鹤音体温的被褥,手指交缠在一起,滑出腻腻的汗。
许鹤音……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乾坤袋的启封咒语的……
她又是怎么知道里面放着白玉膏的。
“你这孩子,说让你跪你就真跪啊,为何不在膝盖下垫块棉布什么的?”
裴流霜额角生出痒意,她忍不住用手抓了抓。
好痒,她的角,该不会现在就要长出来了吧。
许鹤音没有发现异常,仍旧低着头给她上药,裴流霜一手托腮,仔细地瞧着许鹤音苍白好看的侧脸。
“师尊。”裴流霜问道:“你为何会对我这么好?”
许鹤音头也不抬一下,回答道:“你是我的徒弟,我不待你好待谁好?”
“倘若我是异族,你待如何?”
擦药的手一顿,许鹤音对上裴流霜那双浅色瞳仁,笑道:“我知道你心性如何,哪怕你并非人族,我也不会对你有异心。”
两人各怀鬼胎,许鹤音做出一个完美无瑕的微笑,随后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白玉膏:“擦好了,你的膝盖近些日子莫要沾水。”
“多谢师尊。”
裴流霜站起来,却突然间两腿一软,惊呼一声往前一倒,正好摔在许鹤音怀里,整张脸埋进了她的胸口。
柔软馨香扑面而来,几乎要将裴流霜整个人溺死其中。
曾几何时,她也想过撕碎这人的衣裳,让对方未着寸缕地躺在自己身子底下,浑身无力地绵软哀叫。
叶竹心送走越玉衡回来后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许鹤音嘴唇微张,面色微红,而裴流霜却埋在她胸前不肯起来,仿佛在寻觅着什么。
“师尊。”
叶竹心喊了一声,许鹤音慌忙一把将人推开,浑身软绵绵没有任何力气,她咳嗽了两声挺尸一般躺回去,乏力道:“你师伯消气了么?”
叶竹心哭笑不得道:“越师伯临走前一掌拍断了客栈门口的那棵百年老榆树。”
许鹤音听了默默扶额:“……”
太残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