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姑也看到了芹姑,走上前接过芹姑的托盘:
“月溪,这几日你去酒坊帮宁儿,我歇在这里,亲自照料你姐姐。宁儿,你负责采买送进来。”
韦月溪和叶宁都一愣,韦月溪还要继续回到徐府,不能日日在此地。可是为何是她亲自来照顾人?有芹姑在,她们几个人轮着来看着即可。
叶宁只觉得她娘定有自己的道理,立马答应:“好的。准时给您老人家送来。”
韦阿禾却承受不起:“叶嬢嬢,怎么能让您照顾阿禾,阿禾不过再歇几日,就可以自理。”
叶姑姑却执意要住下:“就当叶姑姑累了,最近有些忙,日日宿在那酒坊里,熏的脑仁都疼,回来歇两日,让她们去打理。”
说着把托盘放在叶宁手里,端起碗就要喂韦阿禾服用药膳。
韦阿禾自己坐了起来:“叶嬢嬢,阿禾当真可以自己来的。”
叶姑姑满脸的怜爱:“这样更好!叶姑姑不过陪你几日罢了。”
又问韦月溪:“月溪,郎中是如何说的,用的药都抓齐了?”
韦月溪告诉她:“郎中说无大碍,慢慢调理些日子就好了。主要是自己多走动走动。我已经把这几日的药都抓好了。”
韦阿禾看向叶姑姑,又看了看韦月溪:“阿果如今叫‘月溪’了?”
韦月溪笑着解释:“在凤鸣,‘月溪’更像此地人的名字,不显得突兀。”
“嗯,”韦阿禾沉默一下,点头赞同,“娘原本就是这个意思。”
韦阿禾记得这段往事:
母亲在她之前有过两次身孕,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留住,生下她后,家里人都觉得娇贵,便要取一个通俗的名字好养活,于是祖母做主,按照桂州的取名风格唤她‘阿禾’。
后来妹妹出生,祖母已经不在了,母亲思乡心切,便想给她改名“霜溪”,妹妹叫做“月溪”,来自一首她极爱的咏江南的词句“过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
可年幼的她觉得妹妹红红的小嘴,像一颗熟透的果子,应该叫“阿果”。于是自己做主,整日“阿果,阿果”的叫唤。
父亲听了很是欢喜,便哄劝母亲,还是入乡随俗的好,且小孩子叫“阿禾、阿果”既响亮又顺口。
母亲拗不过他们,只能自己遗憾,继续唤她“阿禾”。只是时不时的想起,便要拿出来笑话她一顿。
韦阿禾只是暂时反应有些迟钝,并不是傻,阿果他们一路从桂州到凤鸣,又在凤鸣落脚寻她,定有许多不便的地方,才改了名字。
韦月溪建议阿姐:“阿姐,一时半会儿的我们不能回到桂州,不若你也改了吧。”
“好。”韦阿禾没有异议,“那我就叫霜溪吧。”
叶姑姑伸手摸了一下碗边:“药膳该凉了。宁儿,你陪陪你阿禾姐。月溪,关于你姐姐日常,你仔细交待给我。”
说着朝屋内走去。
韦月溪知道叶姑姑想避开阿姐,了解阿姐的情况,便仔细将阿姐为何被囚禁等事情原本讲给她听。
叶姑姑听后沉思道:“如今你阿姐已经接出来,你有何打算?我们一起去凌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