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厉走了,不看那癫狂自言自语的女人一眼。
房间里安静不下来,已知女儿遇害,女人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喋喋不休地说着“杀了你们”,只不停重复这一句话。
宁钰走下桌子,到房门前,将门反锁,他扭了扭手腕,来到女人面前,蹲下来,说道:“阿姨,我们做个交易。”
女人一巴掌就要扇过来,却被宁钰一把给抓住了手腕,他冷声道:“不可以这么对待女儿的救命恩人。”
女人眼睛里的戾气有所衰减,茫然地望着面前的少年。
夜里十二点,梁云被电话吵醒。
宁钰的来电,他火速坐起来,清了清嗓子,接听后唤了声:“宁少。”
“李静雅在哪?”宁钰开门见山。
梁云说:“李静雅?”
“没经过你的手吗?钱厉玩的那个女孩。”
“您怎么问她……”
“把她给我放出来,两小时之内,”宁钰说:“你最好告诉我她还活着。”
梁云道:“这事我只能听从哥安排……”
“哦,你只能听他安排?”宁钰诡异地笑了声,“梁云,你也想把他送进去了?”
“什么?”
宁钰不解释,看了眼手机,“两点钟我的人没看到那女孩,或者看到的是尸体,你就为你哥祈祷吧,祈祷他不是死刑才好。”
没等梁云说什么,宁钰就挂了电话,他从来不拖泥带水,交代完就挂了电话,面前的女人满眼激动地望着他,宁钰又打了个电话出去,叫了一个名字,安排他到云鼎那里接人。
他对女人道:“你记得我说了什么?”
女人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只有钱厉,只有他。”
“去接人。”
“谢谢你……”
“滚。”宁钰躁道,随后又觉得可笑,他捂了下脸,“出去吧。”
女人没敢出声。
陆从从一边走了进来,宁钰要找他。
他目送一人出去,并不知道对方是谁,进来后,发现宁钰坐在沙发上,两腿撑在桌子上,低头研究着他的帽子,情绪看起来并不高涨。
“刚刚是谁?”陆从很意外,宁钰会跟一个妇人单独在一起。
宁钰没解释,自顾自说:“从哥,你尊敬我爸,是不是装出来的?”
陆从不知道他何出此言,“当然不是。”
宁钰道:“不是吗?不是为什么我爸的话你一句都听不进去?我记得,他不让你干那些肮脏事了啊,是我听错了吗?”
陆从知道有事情了,有了些预感,但他没有蠢到自己说出来,试探地问:“你指什么?”
氛围顿时剑拔弩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