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两个字,邵纯孜浑身又是一震,拳头紧握起来。
是他……是他,是他!像从前一样,像平时一样……
再度迈脚,三步并两步跑到邵廷毓面前:「哥,你……你还好吗?」本来有那么多话想说的,可结果也就只挤出这么一句。
「不好不坏。」邵廷毓折中地回答,毕竟不可能说谎话,也不想让邵纯孜太过担心。
「你呢,你没事吧?」
「我?」
邵纯孜怔了怔,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又听见低低沉沉的一句,「之前被我那样对待。」
「……」
之前。
邵纯孜紧抿住唇,心情不禁又复杂起来。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那张冰冷戾气的脸,刹那之间,竟然和眼前这张脸重叠在一起,他不由得垂低了视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才好。
忽然,他注意到邵廷毓的手,一只手是自由的,另一只手腕上却套着镣铐,被铐在椅子扶手上。
「这是怎么回事?」
他试图把镣铐掰开,当然是不可能掰开的,不禁气愤,「为什么要这样?是不是那个丰幽干的?他怎么能这么做!阴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混蛋家伙……」
听着他为自己愤愤不平,邵廷毓脸上掠过一丝无奈,此外倒也没什么波动,只是说:「我有时清醒,有时发狂,有时失去意识,大体上是有一定顺序,但也并不是完全遵照规律,有可能我现在还清醒,下一秒就突然发狂,所以。」
——只能这样。
对于这番话,邵纯孜并不是不能理解,却越发不知道应该对此作何感想。
最最令他迷惑的是,邵廷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怨言,似乎已经坦然接受了一切,不论是现下这种待遇,还是他本身的状况……
「为什么?」
短暂忘却了的疑问重新涌回来,邵纯孜讷讷地说,「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邵廷毓问回来。
邵纯孜瞳孔一缩,忽然感到有些窒息:「你……你是指丰幽说的那些?」
邵廷毓默然颔首。
邵纯孜咬了咬牙,摇头:「不,不是的!他是在胡说,你不要相信他,才没有他说的那些事,都是他鬼扯!」
邵廷毓静静看着他,没有辩驳,等到他稍微平静些了,才再次开口:「你知道是什么人封印了我吗?」
「……」邵纯孜哑然。
封印?什么封印?不是已经说了不可能有封印吗?没有,压根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