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丰:“你不会是一早就看出张晖有所求所以才装晕吧?”
谢扶云故作惊讶:“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人家收留我,我巴不得给人家赴汤蹈火呢。”
潘丰:“……”
你要不说这话还可能不是。
他无语道:“就算咱俩都睁着眼站在人家面前,他还能找你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帮忙不成?!”
“说不定呢。”谢扶云哈哈一笑。
潘丰无奈叹了一声。
“这张晖也是可怜。”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抱在手里暖着,“我刚才起灵的时候看了他妻子的命图,这俩人有三生三世的姻缘,前两世都不成眷属,就这一世还算顺利,结果却是这样的结局,也不知道谁给他们牵的姻缘线。”
谢扶云也想倒杯水,但他的手有点脏,便让潘丰给他拿个湿巾让他擦擦,说不能弄脏人家的东西,潘丰从灵储袋里东翻西找好半天才找到湿巾,然後扔给了他。
“人各有命,悲喜在天。”谢扶云边擦手边说道。
“你天天人各有命人各有命的……”潘丰轻嗤道,“你信命吗?”
谢扶云端起玻璃杯,眼底被氤氲暖气熏得湿润。
“我?”他轻笑道,“我当然信。”
潘丰更加嘲讽地笑了一声。
……
在张晖家休息了一小会儿之後,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大楼里阴炁极重,谢扶云和潘丰临走前给张晖留了两张符纸,让他贴在卧室和玄关处。
张晖红着眼谢过他们,在他们离开前,他突然犹犹豫豫地开口问了句:“那个……你们是不是在找人啊?”
谢扶云和潘丰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你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吗?”潘丰问。
张晖点了点头,回忆道:“这栋楼不是一共二十五层吗,顶层的房子比较便宜,我一开始也想买那的,结果就得知那一整层都被一个人买了,有次我想上天台去晾被子,电梯只能在二十五层停,然後我就看到那一层所有门都开着,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再後来有一次,我坐电梯看到过一男一女,而上电梯前那个电梯门旁边的数字显示二十五层,後来我们楼里闹鬼之前,我听见楼下有人议论,说是有个身上有血的女人进了我们楼里,我鬼使神差上了趟二十五层,然後发现那一层的六个屋子都关上了门,每个房门外都挂着一个晴天娃娃。”
潘丰道:“晴天娃娃?”
张晖点头:“是的,我妻子喜欢收集日漫周边,我家就有一个晴天娃娃的抱枕,只不过二十五层的那些娃娃特别诡异,我从来没见过那么诡异的东西。”
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张晖皱了皱脸。
看来池嘉萌就在二十五层。
潘丰和谢扶云谢过了张晖,嘱咐他关好门窗不要夜晚出门之後,两人转身往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