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难以置信地反问,却觑到老板倏忽冷下来的眼神,心跳都漏了一拍。
不会吧不会吧?
苏小姐竟敢在结婚前夕把霍总甩给别的女人?
欧阳被这个猜测吓了一跳,“这肯定有什么误会,我马上打电话给苏小姐!”
接着,连拨了几通电话。
结果无一例外,全是停止服务。
“人又丢了?”
霍经年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拨动了一下尾指的徽章银戒。
欧阳头皮发麻,急忙解释:“不会的,上次是意外,早就已经重新安上了新定位。”
要命的是安保那边发来的消息:“霍总,那边说苏小姐出门了,看路线是去……机场的方向。”
霍经年专心擦拭被玫瑰花汁染得泥泞不堪的手指,“我猜也是机场。”
事实胜于雄辩。
苏小姐显然……真跑了。
商议婚期的家宴上跑了,这是赤果果的逃婚啊。
欧阳被苏小姐的壮举惊到了,居然敢逃老板的婚,这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嫌命长。他都快语无伦次了,“苏董怎么不拦着?难道真的改了人选?怎么会呢,忽然换掉苏小姐?”
“据说她身体不好,不适合和霍家联姻。”
“苏小姐怎么会身体不好?”
欧阳百思不得其解,嘀咕着“明里暗里那么多检查,还有医生盯着,没说她哪里不好啊”。
霍经年高挑的眉峰下,灼灼闪跃的眼微眯着,脸上的笑容若有若无。
“这才是有趣的地方。”
欧阳一听就明白了,“霍总放心,我马上找人去查。”
很快,安保那边又发来了一条视频。
画面里,有个引人注目的漂亮背影,她穿着墨绿色风衣与酒红色开衫,撞色叠搭,相当任性,尤其是赤足穿着双浮夸的球鞋。如风一般地跑得飞快,衣摆高高扬起,像翅膀蒲扇着。
欢快又轻盈,如同追逐繁花的野蝶。
霍经年目光微顿,眼神温柔,像是在赏鉴一件心爱的宝贝。
欧阳注意到航班信息,连忙问:“霍总,是不是更改下纽约会议的日程,先飞海市?”
“不必,会议照旧。”
霍经年将泛满花香的脏手帕折回口袋,萦绕着玫瑰香气,径直走出了酒店。
欧阳急急跟了上去,“不飞海市吗,苏小姐那边……”
“没关系,让她再快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