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沈淮景紧紧握住,在其他人看过来之前,沈淮景将那那布条受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谢晚悠,执着的一定要从她的口中听到一个回答。
“告诉我,这个布条是哪来的,这不是你可以拿到的布料。”
“沈淮景,你有话好好说,这么拽着我算什么意思?”
“我松开手,你一定会马上躲开,谢晚悠,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若是其他时候就算了,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当你拿出这种东西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
沈淮景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点什么,可是他只清楚的看到自己如今紧张的样子,被清晰地刻进了她的眼睛里。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心底蔓延开来,片刻后,他迟疑着,松开了握紧谢晚悠的手。
抿唇沉声道:“抱歉,我无意冒犯。”
谢晚悠的手腕被他抓的通红,清清楚楚的留下了印子,她垂眸看了一眼,活动了一下战损的手腕,无奈叹气。
“你都知道我拿出来给你看了,就只有这个反应?你就不能听我跟你说?”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那现在呢,是冷静了,可以听我说了?”
谢晚悠说的直白,她只是觉得这个布料不太对劲,而原主也不是个受宠的,脸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认知,能出现在杀手身上的东西,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都到了这个时候,谢晚悠自认为早就跟沈淮景建立起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她保护他们一家平安抵达宁安,到了宁安之后,沈淮景只要配合的跟她和离就行。
这份合作,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吃亏的都是谢晚悠,她这个吃亏的人都没有生气,他凭什么会发火?
沈淮景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等谢晚悠开口,他就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他站起身,准备逃跑,离开之前还欲盖弥彰的说了一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等有机会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在他们平安离开黔州之前,是不会有机会好好谈的,一是沈淮景不敢想象她的嘴里能说出什么话来,二是他确实想再拖一拖。
等不用这么迫切的赶路了,说不定暗卫也找出了原因。
谢晚悠一头雾水,完全想不明白沈淮景怎么是这个反应,她也没有做什么吧,难道说这个布料还是宫里才用得起的?
脑子里就跟一团浆糊似的,根本就没个完整的答案,沈淮景又不配合,谢晚悠根本没办法,只能先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等晚上休息的时候说不定能有机会好好谈一谈。
大家都在一片空地里休息,给流犯圈出来休息的地方并不大,毕竟这是在野外,差役就十个,要保护这么多人并不容易,很多意外能没有最好就没有。
沈家四房白天的胡搅蛮缠,到了这时候,报应来了,中午没能吃上东西就算了,到了晚上,差役不仅没给他们烤肉,只给他们丢了几个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