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茶烧了热水,两个人都简单的擦洗了一下。
本来程樘自告奋勇要烧洗澡水的,等到了厨房却发现他玩不明白这里的灶台。
外婆家的灶台是钱榆村常见灶台的两倍高,而且上下双灶但是单锅,还有风箱。
程樘点了几次也没能顺利点着火。才悻悻地换笑到肚子疼的陈茶。
她不光笑还一直说风凉话。
“程樘,你能不能快点?你再磨蹭天都亮了!”
“程樘,你烧个洗澡水是打算给整条河都加温吗?”
“……”
洗过澡,两个人挤在陈茶以前睡的单人床上。
程樘有些头晕,捏着眉心抱怨:“你们这里的酒度数不高,后劲倒不小。”感觉这会儿真醉了。
陈茶嘻嘻地笑,“这倒是真的。正好,你好好睡一觉。”
程樘叹息一声:“这回想做别的也是真的有心无力了。”
要不然就刚才陈茶那一句“程樘你还能不能行了!”足够他得折腾到她哭着求他。
这会儿别说干什么,睁着眼都感觉整个屋顶都在转,转到头晕想吐,只能闭上眼睡觉。
陈茶也困,钻进他怀里闭上眼。唇角是勾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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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比这一刻更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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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程樘先醒的。
他是渴醒的,一坐起来又是一阵头晕目眩。他在床沿上缓了一会儿,捏着眉心下床找水喝。
喝完水见陈茶还没醒,闲着无事四处转着看了一圈。
外婆家这三间小屋构造很简单。中间是堂屋,堂屋两侧各一间房。左手边那间是外婆睡觉的房间。右手边这间是陈茶的房间兼杂物间。
正房后边还接了一间厕所兼猪舍。
猪舍是空的,看起来很久没养过猪了。大约外婆年纪大养不动了。
各个房间里家具陈设都很少。
堂屋就一张黑漆面的桌子,墙边立着一张旧五斗橱。墙上还挂着一副黑白照片,大约就是外公的遗相。
外婆的房间里一张旧双人木床站了大半间屋子。两个掉了漆的暗红色木箱子摞在墙边。
陈茶那屋更空空荡荡。除了那张单人床,只墙边有个小瓮,以及两个半空的布袋子。
程樘打开看过,瓮里是米只有浅浅一层,半空的布袋子里是水稻和地瓜。
他盯着这点粮食,神色有些复杂。
明显外婆这日子过得很不好。
他咬了下舌尖,想着看看能为老人做点什么。
陈茶就这时候醒的,她揉揉眼,看着熟悉的屋顶有一瞬间怔忪,还以为在梦里。一扭头看见程樘,眨眨眼,一时间分不清梦和现实。
程樘感受到背上灼热的视线,回头,勾了下唇角,柔声道:“醒了?”
陈茶嗯了声,坐起身,“还以为在做梦。”
程樘坐在床边抱着她的腰,“你真的回家了。”
陈茶靠在程樘怀里,也不说话,只脸上带着笑。
程樘低下头去亲她。
还不老实亲,跟鸡啄米似的,一下下的在她嘴角轻啄。
陈茶被他胡茬弄的有些发痒,咯咯笑着推他:“都几天没刮胡子了?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