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说法,和二郎的说法怎么不一样?
“那阿梅,不是一直在服侍兄长么?怎么没有提醒一下兄长注意休息?”
关姬跟着冯永走进屋里,听到这个话,目光闪了闪,又关心地问了一句。
“那阿梅不小心扭伤了脚,昨晚我让她早点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了。”
冯永自然没有看到身后关姬的神色,随口说道。
让关姬坐下后,冯永亲自了一碗水,递给关姬,继续说道,“那阿梅可不能小看呢,心思灵活,就是见识差了些,我打算教她识字读书,以后说不得是个好帮手。”
“兄长所为,总是与他人不同。”
关姬按过水,突然笑靥如花。
冯永没想到一向清冷示人的关姬会如此一笑,当下顿觉得满室百花齐放,连昨晚没睡够的些许疲惫都一扫而光。
“兄长在看什么?”
关姬只是驱散了心头的阴云,心情舒畅之下,不自主地一笑,却是没想到自己这副与往日极端反差的模样,有多么地吸引人。
“三娘平日里多笑一些,那该多好。”
冯永赞叹着说了一句。
“小妹才一回来,兄长就不能不与小妹说笑?”
关姬抿了抿嘴,努力地想恢复往日的冷清,可是不知为什么,冯永总觉得她眉眼之间,有些怎么也掩饰不住的高兴。
“好好,说正事。”
关姬毕竟一直是以清冷见人,冯永好不容易才拉近了与她的关系,能与她这般轻松交谈,可不想因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而再一次与她疏远。
“只是三娘不觉得我教那婢女识字读书,有违常理吗?”
“兄长做的事情,有多少不是有违常理的?
关姬神色虽是平淡,可是美目流转间,眼波微微泛光,“兄长之才,世人少有人及。所做之事,不为他人所理解,最是正常不过。”
“还是三娘知我。”
冯永只觉得关姬当真是自己的知己,哈哈一笑,“这阿梅,将来说不得会有大出息。”
关姬听到冯永又一次提起阿梅,目光垂了下去,“兄长既是如此看重这阿梅,可曾想过,若她真如兄长所言,有了出息,那兄长又如何对她?”
“怎么对她?”冯永奇怪地问道,“她是我教出来的,又是府上的婢子,就算是有了出息,难道还能因此跑了?”
“跑自是不会,可是兄长有没有想过,待她真有了出息,成了兄长的帮手,想必兄长让她所管之事,必是重要。可是兄长别忘了,就算她是婢子,那也是要嫁人的。若是嫁与他人,那时就算是别家的人了,介时兄长岂不是为他人作了嫁衣?”
冯永心头猛地一跳,这个话,好像有几分道理?
真到了那一步,自己舍不舍得?
可别说那些圣母的话,就算是几千年后,女儿带了个男朋友回家,父母还觉得是自己辛辛苦苦养得小白菜被猪拱了呢!
老子种的可不是白菜,少说也是灵芝。
想要拱我辛辛苦苦种下的灵芝?呵呵,试看老夫的刀利否?
关姬看到冯永这神色,哪还不知他的想法,当下笑了笑,说道:“如若兄长当真不舍得,小妹倒有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