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云娘看到嫪毐这臭猪进了门,眼中精光一闪不动声色的依然在那里饮茶。
嫪毐见这男人婆不说话只是在那里抱着茶碗笑眯眯的喝茶,精力充沛的他脑袋里的坏水就开始往外冒。
嫪毐径直走到吕云娘的大几前和她面对面坐下道:“大清早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吕云娘显然不习惯面前这么近的距离坐着一个男人,即便是个阉了之后的假男人也让她感到不舒服。眉毛微微一皱吕云娘身子往后缩了缩道:“自然是有事找你。”
嫪毐扬了扬眉道:“什么事你说说看。”
吕云娘离嫪毐紧了总觉得这嫪毐有什么变化,可是除了嫪毐眉心正中多了一条血印以外她一时间不知道究竟是那里不同了。
嫪毐被大禹剑砍中眉心后被伐毛洗髓浑身上下的肌肤皮肉乃至骨髓都有脱胎换骨的变化,整个人透出一股精神劲。
吕云娘喝了口茶道:“嫪给事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来自然是为了白家铜矿的事情。”
嫪毐就知道她为这个来,一口回绝道:“不成,我都说了绝对不和没有诚意的人做生意。”
吕云娘心中暗怒:“什么你不做生意,这是我大秦的生意。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让这个人全权负责此事。”吕云娘心中虽怒面上却笑眯眯的说道:“这样吧,嫪给事既然和我在意见上有分歧不如我们打个赌做个比如何?”
嫪毐一听这男人婆有新意竟然要打赌立时来了精神问道:“怎么赌又怎么比?”
吕云娘说道:“简单的紧,嫪给事是我大秦殿前比武第一可敢跟小女子比比力气?”
嫪毐眉头一皱,看了看吕云娘的小细胳膊,白白嫩嫩的怎么看都不想能有多少力气的模样,他虽然不太聪明但也不是傻的,这吕云娘既然要和自己比力气那必然是有所凭持。嫪毐犹疑的问道:“和谁比?和你么?”
吕云娘笑咪咪的点了点头道:“自然是和我比,嫪给事怕了?”
嫪毐眉毛一挑道:“比就比,既然是打赌那赌注呢?”
吕云娘脸上的小雀斑精致起来笑咪咪的说道:“自然是主官一职,当然我不可能越过大秦法度直接成为主官,但是我们可以赌一赌主官的职权,也就是说你若输了在矿石一事上就得听命于我。”
嫪毐嘿嘿一笑道:“我若赢了呢?”
吕云娘道:“你若赢了我就听命于你。”
嫪毐不满的叫道:“你本来就应该听命于我,这个赌约不妥,这样我若赢了你就给我当众捶腿敲背,好生伺候本给事。”虐待理科女生是嫪毐前世最喜欢做的事情,尤其是让这些高傲的女子们当众出丑更是比拿鞭子抽她们还叫她们难受。
吕云娘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一言为定。”
旁边的小昭看着眼前这打赌两人,原本她还担心嫪毐被吕云娘收拾了,但是她一想起昨天嫪毐对她的恶性就感到牙根痒痒,恨不得让吕云娘好好收拾一下嫪毐,此时唯恐吕云娘不是嫪毐的对手。
嫪毐哈哈大笑道:“怎么比你说吧,是抬鼎还是搬石?”
吕云娘笑咪咪的说道:“咱们到外面比试,我已经安排好了地方,嫪给事到了便知。”
嫪毐奇道:“不在这里比?”
吕云娘道:“怎么嫪给事怕了?现在反悔小女子也说不出什么。还来得及。”
嫪毐虽知这吕云娘在激将他但是强烈的好奇心使他脱口道:“好!去便去,还怕你个小女子不成。”
在吕云娘的马车引领下嫪毐来到了咸阳城偏僻处的一间二层酒楼前,说是酒楼却又不大像,牌匾上写着不待客,叫这名字的恐怕古今中外也算是少的。而这酒楼也确实像是他的招牌那样,大门紧闭,门上还上了门板,将整个酒楼封得严严实实,也不像是别的酒家那般挂着灯笼酒旗,怎么看都不像是做生意的地方,反倒像是亏本停业的模样。嫪毐眉头一皱看了看吕云娘,吕云娘道:“嫪给事进去便知。”
嫪毐四下看了看见这酒楼外面停满了华贵的马车,耳中也听到酒楼中传来的一阵莺莺燕燕的调侃声,心中纳闷道:“这难道是间妓寨?”犹疑的跟着吕云娘走进了这间不待客酒楼。
此时魏国公馆中,楚夫人一脸忧色的坐在大几后,几上的茶碗蒸腾着袅袅热气,在空中不断变换着自己的身影。
“主人,秦国方面依然没有什么动静,不过那天和嫪毐一起来的那个女官的身份已经查清了,您肯定想不出她是何人,她是吕不韦的女儿吕云娘。”说话的是楚湘。
楚夫人平静的面容上明显的一动道:“哦?吕不韦的女儿?”
楚湘点头道:“正是。”
楚夫人沉思一会道:“早知道她是吕不韦的女儿咱们那天就应该和她接触一下,可惜,错过了这个机会。”
楚湘道:“要不要我去和她接触一下?”
楚夫人断然道:“不可,咱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太子监视着,要不是我主动住进这魏公馆恐怕咱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楚湘点头道:“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咱们既要和秦国示好又不能对一些不知根底的人说,而秦国又不可能派重要的大臣来见咱们,这还真是难办。”
楚夫人叹口气道:“事关白家全族我实在是不得不谨慎。秦国对这批矿石志在必得,要是明天再没有秦国能够信任的官员到来咱们就只能冒险去和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