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他印象中,殷旭的生气都不会是这种状态,反倒像是……闹别扭似的撒娇?
滕誉被自己这种猜测寒了一下,他双手撑在殷旭的两侧,盯着他问:“真的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猜咯。”
殷旭嘴角撇了下,终于出声说:“我没事,你别管我,过几天就好。”
他只是需要点时间来消化这个过于震惊的消息,也需要点时间来适应这种灵魂与肉体双重刺激的感觉。
滕誉听他说的肯定,也就放心了,钻出马车跳上马背,不再试图撬开殷旭的嘴。
马车前进的不快,路上时有大雪封路的情况,好在他们带的人多,清理障碍也很方便,终于在二十天后抵达了京都。
临近年关,城门口更热闹了,来往的百姓和商人络绎不绝,滕誉一行人正打算低调地进城,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吼叫:“让开!快让开!……”
滕誉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往后看了看,皱眉问:“发生了什么事?”
“属下去看看!”韩青调转马头,小步地驱使着马儿往事发的地方去。
没过多久,韩青策马回来,弯下腰靠近车窗说:“殿下,是容家的人,来了不少人。”
“容家?”滕誉听到这个姓氏脸色冷了三分,“他们来京都做什么?”早在柳家倒下的时候,容家就对他避而远之了,加上容妃在宫里,滕誉对这家子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属下不知,要去查查吗?”
滕誉心下一动,想到了一件事,“宫里那位……多大了,収名了吗?”
韩育知道他问的是刚出生不久的四皇子,关于这对母子的消息,只要滕誉不主动问,韩青就不会主动说。
反正一个只是襁褓里的婴孩,一个只是后宫默默无闻的女人,动摇不了大局。
韩青低下头,小声回答:“应该三四个月了吧,名字取了,叫滕翀。”
“滕翀……鹄飞举万里,一飞翀昊苍,倒是起了个好名字。”滕誉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
韩青无言反驳,他甚至没告诉滕誉,最近接到的线报中,皇帝对这位刚出世不久的四皇子极为疼爱,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重点培养他。
当然,滕誉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皇帝对他们三兄弟失望透顶,想要把尚不懂事的老四培养成自己满意的接班人也没什么不对。
不过如果他真有此打算,大概宫里又要热闹了。
云贵妃母子可不是会眼睁睁看自己盛宠旁落的人。
“滚开!拦在路中央做什么?没看到后面有人要进城吗?”一个马鞭甩向三皇子队伍后的侍卫。
退到道路两旁的百姓发出一声惊呼,闭上眼睛不忍直视。
“啊……”一声惨叫响起,众人都以为是那名被鞭子抽中的人发出的,待睁开眼一看,却见那执鞭者己经摔下了马背,由于马匹受惊,他被踩了好几脚;胸口都凹陷下去了。
“咝……真狠!”众人看得直冒冷汗。
“你竟敢当街行凶!”容家人迅速将那名侍卫围起来,誓要讨个说法。
三皇子府的侍卫都是有品阶的,走出去谁不高看一眼,现在竟然被个狗眼看人低的货色挑衅,为了自家主子的脸面他也知道该怎么做。
“哪来的疯狗乱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哪里轮得到你们放肆!”
“那你又知道我们是谁吗?也不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们可是容家人!”
“哪个容家?”那侍卫挖了挖耳朵,一脸不耐烦地问。
“还有哪个容家?当然是当今四皇子的外家!”
“啊哈,还是皇亲国戚啊,我好怕啊!”那侍卫耍的一脸好萌,拍着胸口说:“四皇子可真幸运,竟然有你们这么一个外家,真是积了三辈子的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