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傅的这几年也不知道吃什么了,由拖布头变成了死木疙瘩,这个关节沉得可真要了命!坠得盖志辉也慢慢地往下滑。
傅帅死死地抓住了盖志辉,那张从来都是无所谓的脸终于显出了一丝的慌乱。
就在小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梯子终于被收了回来。大家手忙脚乱地把傅帅拽了上来。
脚沾地的那一刻,盖志辉只想爬在地上拥抱一下大地母亲。
有个消防队长对盖志辉翘了下大拇哥说:“哥们,真是好样的。”
盖志辉接受了表扬,习惯性地挺直了胸膛,咧嘴得意的一笑。不过当他眼睛瞟到了刚刚九死一生的傅帅正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时,又狠狠地瞪了回去。
刚才自己真是够缺魂的,为了这么个东西差点把命搭进去,值吗?
经过这么一出夺命飞车,谁也没了去九寨沟的心思。四个人做在一辆救助队的小面包车里下了盘山道,去了附近的村落。
打从汶川地震那场浩劫后,当地人是闻震色变,司机也不肯冒险开回去。
谁也不知道一会还有没有余震,就算是赶路也得找个开阔地带避一避。
等车停在了村外农田的中间的土路上后,司机跑去村里找亲戚,大家就在车里休息。刚才惊魂的一幕将车里四个人的体力耗尽了。于是都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傅红军的睡相比较差,不时地将脑袋往晓宝的肩膀上靠。给晓宝烦得不行,干脆从车后拿了条毯子,打开车门跑到一处树荫底下,铺好了毯子后,舒展着身子美美地睡了起来。
盖志辉也早就打起了呼噜,睡得嘴角淌哈喇子。傅帅坐到了他的身边,眯起了眼睛紧盯着睡得跟死猪似的小盖,然后伸手轻轻地将他的头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当盖志辉醒来的时候,傅帅彻底地明白了什么叫水漫金山,那哈喇子把整个肩膀头都弄湿了。
盖志辉揉了揉发麻的腮帮子,尴尬地辩解:“你也睡得太死了,不会把我脑袋扒拉到一边去啊!”
傅帅先是冷了一张脸,玩了一把眼神的威慑,忽然将脸凑过去用舌头下流地舔了下盖志辉的嘴角。
“恩,甜的,没事,流到我身上我喜欢!”说玩又重重地亲了盖志辉一下。
小盖擦了擦嘴巴,再次在心里将自己骂了底儿朝天!
手真J巴欠!伸手拉那一下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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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红军正好也醒过来,回头正还看见他哥在那啃嘴玩儿呢!冲他哥一翘大拇指:“哥,还是你风流,刚才差点摔成肉饼,睡一觉就有心情扯淡了。”
盖志辉闻言猛地推开傅帅,磨着牙缝说:“我现在可是你救命恩人了,你也差不多点,别让我当众丢人。”
要是往常,傅帅绝对好好奚落逗弄小盖一番,可今天听了小盖的话,纵容的一笑,转身坐到了前排去。
可傅红军被他哥却勾搭出兴致来了,四处划拉晓宝的踪影。
发现晓宝在树荫下休息,就撇着嘴角走了过去,弯腰逗弄着孩子。
看晓宝故意不睁着眼睛搭理他,就效仿起他那个流氓哥哥要去跟晓宝亲嘴。
盖志辉和傅帅离得远,看不真切,只是见红军伸手去抱晓宝将脑袋凑过去,下一刻就听见傅红军惨叫一声,在原地直蹦。
盖同志不用看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准是让晓宝给咬了。
估计红军弟弟这两天香肉吃得挺顺口,将自己在悬崖边写字据的事情忘在了九霄云外。现在毛驴子已经卸了嚼子,还能受红军弟弟的闲气吗?
“你弟弟的口条估计没了,你怎么也不看看去?”盖志辉看傅帅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顺嘴问道。
“他没那个本事还非要揽个硬货,我没那个闲工夫给他擦屁股。”
发现盖志辉露出“你怎么能这样”的神情,傅同志又深情凝望地补充了句:“要是你的话,我肯定一管到底。”
小盖算是把这位看透了,整个一亲情淡漠型。
那个傅红军很明显对他这个大哥崇拜得要死,对傅帅的话是言听计从,估计玩男人这口都是拷贝于他哥。可这个当哥,却并不怎么待见他弟弟,甚至抱着看笑话的心理等着看傻弟弟的笑话。
不过再琢磨下傅帅的话,还能品出点别的味道来:“不是,合计着我是个软货呗?顺您老人家的牙口吗?”
傅帅笑了:“你真想听?”
盖志辉严肃地点了点头,自己这么招烂桃花也得弄个清楚啊!
“我一直坚信性格决定命运。你跟那个高晓宝虽然都是农村孩子,但是确实截然相反的性格。在断崖边,如果当时的人换成傅红军跟高晓宝的话,我相信那小子不但不会救红军,反推一把也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