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济把那晚黑衣人的事也告诉了他,唐舒瀚从未听过江湖上有谁用羽毛作为兵器,还能伤得了江家少主,感到匪夷所思。
待到歌舞下场,金云骞还依偎在她姑母怀中,金云骞本以为父王退了她与太子的婚事,姑母定会责备与他们,不成想,姑母不仅没有一字怪责,今日入宫,她对自己还是和从前一样,心里感动,是以表现格外乖顺。
她哪里知道,自她出宫在外,宫里接连发生事情,宣南王如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退婚?
宣南王也没有想到宫里发生的事情,再说当时金云骞闹的厉害,他也不过是随口答应,眼见时态发生变化,他又有了新打算,也就不急着和帝后说退婚的事。
金云骞到底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她附在她姑母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帝后眉眼含笑地放了她,她跳脱着下了台阶,绕到大殿外面,太子长庚一刻不离,也跟了出去。
帝后见二人一前一后出去,只当他们兄妹已经和好,自然欢喜。
想着今天不如就把两人的婚事定下,也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
帝后雷厉风行,她一挥手,百官、伶人,便垂手退下,帝后一脸喜色,正欲言道。
“母后,您要为儿臣做主,母后……母后。”
太子长庚大步跑回殿中,跪在台前,哭喊道:“母后快定江如济的死罪,他大胆偷了母后的玉佩。”太子见过这玉佩,母后还说这是她的陪嫁之物,后挑出来送给了金云骞。
刚他出去,本想和金云骞说说话,正巧让他看见,江如济把玉佩揣入怀中。
金夜狄闻言,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令人将江如济扣住。
江如济适才刚看到金云骞出来,正欲上前还玉,还没开口说,就被太子的话,吓了一跳。
他镇定心神,从容行礼,双手托着玉佩,帝后命人接过。
他心里盘算:若是说刚捡到的,金云骞并没有出来走动,自是不妥当,若是说金云骞给了旁人,那余天凌的师伯云霄子定会借题发挥,也是不妥,若说金云骞给了自己,那更是不妥。
该怎么说,才好?
金云骞便知父王哄了自己,并没有和姑母说退婚的事,她也方知,早在她及笄礼上,姑母送她的这一玉佩,那时就有打算接她入东宫的意思。只是她不知道,自小姑母便喜爱她,总是会留着好东西给她,她也只当是她姑母众多礼物中的一个。
那日,她凑巧戴了出去。
只是,这玉佩是她给了余天凌去换衣食,怎会到了江少主的手中,她也想听听他如何答话。
“你这玉佩从何得来,你怎么不说话?”
“帝后息怒,是个误会。是臣在一个当铺里买的,并不知是谁的东西!”
“哦?”
金夜狄盛气逼人道:“你江少主没钱了?你会去当铺?”
“是哪家铺子?”
金云骞明白他是在保护余天凌,也是在保护自己。她总是马后炮,事后知。
她也恼宣南王并没有给自己退婚,她见姑母面色越来越难看,又怕她治罪江如济,想到他曾救过自己,还请佛光寺的和尚为她医治余毒。
她脑袋一热,想不如把婚事退了,仗着姑母向来疼爱自己,道:“是我送给江少主的,让他拿去当了,换些东西。”
“什么?你为了救他,堂堂郡主的颜面要不要了?”金夜狄抢着开口,一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