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庆典已经开始了好一会,唐舒瀚礼已经送入了凤仪宫登记在册。只是人还未到。江如济恹恹不乐,耐着性子。他还在等灵珠郡主何时得空,好把玉佩还她。
江如济穿着朝服,大殿中人多声杂,他觉得憋闷,便径直走出去,躲到外面的长廊透口气。
长廊中穿行过一队舞者,是一列男子,他们身穿战甲,手持长剑,队列整齐向殿外走去,江如济刚刚走出来,里面正表演的是一场男子剑舞。
为首的一人竖着歪斜的发髻,面如冠玉,轻狂拔俗,潇洒多情。不是唐舒瀚又是谁。
江如济知他爱闹,竟跑去帝后面前跳剑舞,白了他一眼,道:“难怪唐老将军要我看好你。”
“什么,我爷爷又给你写信了。”唐舒瀚苦着一张脸,抱着剑靠在围栏边。
江如济见了他,自然高兴,又问了鹰扬、青淮,他们一切都好。
“对了,你有没有发现圣上的面色有些不对劲?”
“哦,”江如济细细想了想,确实如此,第一次见青帝时,他面色淡金,后两次眼神无精打采,而这次在文华殿他的气色红润,难道是云霄子的仙药确实好用?
可江如济觉得此人实在不是良善之辈。
“还有,方才我从一个长庆宫的宫女口中得知,青帝每服用丹药,都会昏睡两日,醒来便精神焕发,而这次却多了两天,帝后不许任何人说,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那说明,这个丹药或许有问题。”
“要不要,我去偷来两颗,你拿给侯爷查验查验。”
“不可,你不要乱走。”江如济上前拉住他,不许他妄动。
“我知是谁送的药,我会想办法寻来。”
拉拉扯扯间,从江如济的怀中掉出一个香囊,唐舒瀚眼疾手快,伸手接住,凑到鼻尖一闻,不过是端午艾草的味道,想到江如济喜欢洁净,不愿意沾惹蚊虫,是以放在怀中。
他又捏了捏,里面是空的,并没有艾草,想来是把艾草倒掉,装了其他东西。
唐舒瀚手一抖,一块玉佩落入他的掌心,一个手串落在地上。江如济不理玉佩,俯下身捡起手串,小心弹了弹灰尘,攥入手中,方小声说:“玉佩还我。”
“就不。”
唐舒瀚一看他捡起的是五彩绳子编的手串,并不在意,只当是节气之物。
而这玉佩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所能用得起的东西。
“这是哪个女孩家的东西?好啊,有了心上人,居然瞒着我?”唐舒瀚拎着玉佩,一脸委屈道。
他笑呵呵地接着说:“从实招来,你招不招,不招,这个我就不还了。”说罢,他把玉佩放入袖中,便扭身要走。
江如济不敢高声说话,忙追上去,小声道:“舒瀚,这个是灵珠郡主的,我待会要还给她的。”
听闻是灵珠郡主的物件,唐舒瀚微微一怔,面色已变。江如济怕他误会,忙给他解释清楚。
前不久,唐骁唐大人在芝兰坊喝醉了酒,说了几句对国事、对金家的牢骚话,第二天就被宣南王弹劾调去了疏勒河驻守,那里尽是戈壁、大漠和荒丘,远在玉门之外,还不知朝廷何时才能让他回来。
唐舒瀚也是随了他阿爹的性子,对金家老鼻子看不惯。
“还有件事,要你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