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天姬寒着脸,“你胆敢耍我?我看你的年纪和我儿子一般大,我才留着你的小命,你说是不说?”
湫儿针锋相对:“我师兄才不会上你的当,我们就算死,也不会说出师门的秘术。你要敢杀我们,我师父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
鬼母天姬失去耐心,端起碗盏:“小丫头,嘴巴很硬。那你就尝尝吧!”
余天凌纵身向她撞过去,那碗碎在地上,可湫儿已经被灌下了一口。
鬼母天姬转身正要再盛一碗,江如济已经赶到,飞身跃到余天凌身后,一刀割开了藤绳。
余天凌回头刚想道谢,一看是他,又生生咽了回去。只喊了句:“快救湫儿。”便和鬼母天姬缠斗起来,唐舒瀚又扶住了风隆舅父母。
他有仇必报,此时使出全力,招招不留情面,罗木葵见又来了两人,宝剑已经到手,以后再找机会抓他。
百里无盐见师父要走,也急于脱身,边打边退。
风隆助余天凌,他见那僵尸婴还在,道:“这妖孽不可留着。”
他也力大无穷,个子不高,身法灵活,余天凌不住向僵尸婴踢飞地上的蛊毒坛,僵尸婴眼前一黑,风隆一张黄符正贴中脑门,才破了鬼母天姬的毒,僵尸婴直立不动。
余天凌好胜心切,直追罗木葵而去,云霄子师徒也追了出去。
余天凌是为了湫儿的解药,云霄子师徒是为了宝剑而去。
唐舒瀚闻蛊色变,眼见这所阴宅全是毒物,死尸晦物,哪能让它留下来害人。
他抽出篝火中的木条,点燃了宅子。
湫儿一声惊厥,那些在大火中的毒虫,烧地噼噼啪啪,吱吱唧唧,湫儿果真像罗木葵说的那样,疼痛哀嚎,甚是可怕。
她蜷缩在江如济怀中,不住发颤,双手环着他的腰,贴身的衣服都湿漉漉。口中不住叫着他的名字,他只认为她知道是他,也无法仔细去想。
江如济本想去援助余天凌,见她如此痛苦,又紧紧抱着自己,从未有过的急躁,不安,冲得心忽上忽下。心里一时间竟然没了主意。
唐舒瀚见他平时遇到再难的事情,也沉着冷静,在西南更是冷肃,如今无措的样子,凭他的经验,知他是坠入情网,而不自知。
那就由他来做决定,他道:“风隆,你带着你的舅父母回家,等你师父回来,不要乱走。”
“我去追余天凌,你回家去,找伯父想想办法。”
“你多小心。”江如济见余天凌还没回来。
“我是朝廷驻扎西南的将领,罗木葵不会不知,她不会取我性命,云霄子师徒贪图富贵更不敢。”
“说不定,鬼母看在我的面子还会给我解药,那小子太冒失。”
“你说的有理,那我在家里等你的消息。”
三人分头行动。
江如济抱起湫儿,上了马背。湫儿整个身躯倒在他怀里,他握着缰绳,不得不搂紧着她纤细的腰肢,飘风也知道主人的意思,跑起来分外稳健。
此时,也顾不得男女之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