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汐染吐口气,她就知道回来会是这样被群嘲。
周芸贤对众女眷道:“是这样,我方才因为不愿意打扰你们进餐,叫我娘子出去坐着。外头太子责怪我及我娘子不将今上放在眼中,四下乱晃。也责备在场众人太有主人翁意识把自己当这里的老大了。
是太子叫我领人回来的。各位如果对我娘子在这里有意见,可以直接去找太子告状,太子叫我们怎么做我们服。”
众人心中大惊,当下里噤若寒蝉,心想既然是太子叫周大人领人回来的,那她们自然不敢有异议,当下便不再造次。
宰相的闺女刘欣也不再多言什么,只是颇为嫌弃的拿帕子遮住口鼻以免被传染风寒。
门处一阵声动,原是裴桁叫邱梦伴着进了殿内,各种羡慕的目光都投去了邱梦的身上。
“邱侧妃真幸福,这辈子可以嫁的这样好,做梦都可以笑醒了。”
“而且殿下为了邱侧妃不肯娶妻呢。”
“周夫人一定后悔死了。”
大家窃窃私语。
裴桁从盛汐染这边经过时,如没有看见她那般,他看她的眼神并不清白,索性不看她,岂敢败坏周夫人清誉。
盛汐染也表现的如陌生人,望见他同邱梦齐肩,她忙别开了眼睛,是自己把他弄丢了的,后悔也没有用了,她自尊心作祟也不会承认自己后悔的。
裴桁来到刘欣身近时,脚步顿了顿,望了望刘欣的面孔,随即便过去给今上行了礼,问了安。
今上笑问,“桁儿身子不好,如何又过来了。”
裴桁说,“臣身子半下午见好,忙过来给父皇贺寿。”
按他脾气,这时拎着盛汐染就该直接过来问一问盛府的事情考虑好了没有。
那不是盛汐染不愿意,生怕别人以为二人有染。
裴桁也并不喜这样嘈杂的场合,与帝后寒暄二三句,皇后招手叫来夏凝,叫夏凝挨着裴桁去坐。
夏凝很是乖巧,把一张俏脸也羞红了,羞羞答答不敢看裴桁面庞,直说她要在皇后身边伺候。
裴桁说随你在谁身边伺候,你是自由身,他真的一点不解风情。
众人都道他独宠邱侧妃,旁人都入不得眼来。
裴桁来到他的座位,邱梦则回了女宾上宾区。
燕青的桌子在太子席位旁边,他凑过来神秘兮兮对裴桁说道:“兄长,弟有个秘密,不知当讲不当讲。”
裴桁很有些侧目,一个二个毛病挺多,谢锦前日给他出选择题,燕青如今给他吞吞吐吐,裴桁说:“你咽回去吧。不要讲。”
燕青哪里憋得住,“此事关于你的前妻。”
裴桁眉心动了动,“讲。”
“方才弟酒过三巡,下腹有种胀胀的内急感,于是弟就去了一趟天家的茅房,茅房里很干净很香,装潢很奢侈,就是熏了很名贵的香搭配很奢华的装潢。”燕青娓娓道来。
裴桁把眉头拧成一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