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希望你担心。”
“你不告诉我,才是存心让我担心。”
顾禹谦争论不过他母亲,所以干脆保持沉默。
稚言拖开椅子,“伯母,坐。”
顾婉芸看向稚言,心情好了点,“稚言,辛苦你了。”
“不辛苦。”
顾婉芸看到了稚言,就像是找到了诉苦对象,“禹谦啊,做什么事都瞒着我,我说了也不听,你说的话他倒是言听计从,你帮我教训教训他。”
稚言逢场作戏地看向病床上的顾禹谦,“顾禹谦,听到没,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要真的不希望伯母担心,你就该什么事都说清楚。”
顾禹谦看着她们两,心情莫名地好,“夫人说得对。”
夫人?
这人是趁火打劫!
顾婉芸捕捉到了重点,毕竟她儿子的性格,很有可能结婚了都不跟家里说,“你们领证了?”
“没有。”稚言忙解释,“其实禹谦只是开玩笑。”
顾婉芸看向顾禹谦,“怎么回事?”
顾禹谦理直气壮道:“口误,心里一直想着这个称呼,就顺口叫了出来。”
顾婉芸听了后,明明眼睛还通红,嘴角却抑制不住微微上扬,自己儿子一直想着这个称呼,说明他是真心想娶稚言的,总算不是玩玩而已了。
她轻声责备,“你呀,对稚言要多点诚意,别光耍嘴皮子。”
“知道。”顾禹谦看向稚言,“我对她,从来没有虚情假意。”
稚言听着这母子一唱一和,有些无奈,她看着顾婉芸道:“伯母,你刚下飞机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顾婉芸拉住她,“别忙,让Amily去就行。”
谭家文说:“我去吧,我熟附近的餐饮店。”
顾婉芸笑着看着谭家文,“那麻烦你了。”
等谭家文出去,顾婉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Amily,Amily也关上门出去了。
稚言自然明白顾婉芸是故意支开身边人,她也准备要走,“伯母,你跟禹谦说说话,我先出去。”
顾婉芸始终握着她的手,“稚言,你留下。”
稚言点头,留了下来。
顾婉芸看了一眼顾禹谦,问的却是稚言,“稚言,禹谦的伤,医生怎么说?”
稚言如实道:“左肩下方中弹,子弹不深,但是伤口流血过多,并且遭到过二次创伤,缝了二十二针,身上还有多处软骨组织挫伤。”
听完后,顾婉芸十分心疼地看着顾禹谦,“我下飞机就看了新闻,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做了什么。”
顾婉芸又问稚言,“稚言,这件事你知道吗?”
稚言点了点头,“嗯,知道。”
“十年前,我和禹谦都在国外,禹谦在读书,我因为家里要在海外开拓生意,也去了国外,只留下我丈夫在南城。当年我丈夫跟我说他惹了一些人,他可能会被报复,让我跟禹谦千万别回国,也不要跟他联系太紧密。”顾婉芸道:“他打刑事官司,偶尔得罪人,我也知道的,当时我也没太看重这件事,直到后来听到他葬身火海的消息,我才知道这多么严重。对于他的死,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我一直都是抱着怀疑态度的,禹谦也是。他毕业后回了国,我就猜到他想做什么,我也没阻止,毕竟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也有不甘心,如今害他的人遭到报应,他也算安息了。”
稚言听着顾婉芸说这番话,心里感同身受,“伯母,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父亲也是因为那件案子被害的。”
顾婉芸有些惊讶,“你父亲是?”
“我父亲是当年负责这件案子的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