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宴侧过脸去眼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你来摸摸?」
叶秋生嫌弃的撇过脸过,「我不摸,你肯定没洗干净,脏死了。」
被子里却突然掀起一阵凉风,病床往下沉了下,一个庞然大物一下钻进了被窝抱住了她。
「我多香你闻闻,你再嗅嗅你自己,都要嗖了,再不洗洗,你都要长蘑菇了。」说着,他捻起了几根叶秋生头顶的发。
「三天没洗了吧。」
叶秋生皱起秀眉狠狠的推他,「三天都算我爱干净的了,你下去
,头发都还是湿的,你别把我枕头打湿了。」
「给我吹吹。」司行宴强行将她拖了起来,就跟捡垃圾一样那么轻易。
「你没长手嘛司行宴!拿有把人从病床上拉起来的,你信不信以后我把你从棺材里拉出来」
叶秋生一抬头对上司行宴阴冷的脸,瞬间噤声,一声不吭。
叶秋生侧坐在沙发扶手上,温暖的凉风从她手缝间穿过,她有些贪恋的多吹了会儿手,男人的头发细软优质。
真的是优秀的人,连发丝都是优秀的
叶秋生透过手机屏幕的光看见了几张报表似的图,「怎么会有人加班到这个时候。」
司行宴冷呵一声,「我不知道是谁这些天晚上硬不睡让我陪她的,这些员工也是可怜了,成了某人失眠的牺牲品。」
「」
热风带走水汽,发丝散发出清香扑进叶秋生鼻腔,紧绷头疼稍稍舒缓。
她抓了抓司行宴的头发,「我外婆那边,那些人,走了吗?」
「走了。你是怎么让孟老帮你外婆治病的,你们两家并无交情,而且他厌烦叶如闻,这事是摆在明面上的,你拿什么筹码换的?」
他抓过叶秋生刚才扎针的手,一个红点,略微有些青肿,他轻轻揉着她手的手背,一圈圈的,柔软的指腹在她手背上打圈。
「我没有什么是他要的,我不过是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晚上,他心里对叶如闻有气,我也差点晕死在雪地里了,他不至于还为难我,再说外婆也是他故交,没有那么冷血。」
「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司行宴将她抱了起来,往病床里塞。
叶秋生躺在床上抓着他光溜溜却坚硬的手臂,「手机没电了,有点紧急,对了,你怎么回来的?那天你来的太及时了,你要是不那个时候回来估计我什么事也做不成。」
「哼,你也知道你什么事也做不成。」司行宴修长的腿搭在她身上,将她一整个拥入怀中,「以后没必要去求谁,有那个精力,给我打一个电话什么都有了。」
司行宴像个火炉般滚烫,叶秋生有些贪恋的抱住了他的腰肢,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艰难。
他是她最后的稻草了啊。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哪儿都没去过。」
「司行宴,我想妈妈了。」叶秋生一头扎进司行宴怀里,额头抵在他肩上,还能闻见淡淡的沐浴露清香,看来他是真的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