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掌。400txt
白炰旭正想着糟糕的同时,却见周广手掌向下一盖,那股劲力立即变了个方向,轰然往地面砸去,只听轰然一声巨震,整个地面为之晃动起来,白炰旭急着稳定身子的同时,却见漫天尘埃飞洒之际,周广的人影一闪已经掠过自己,一面呵呵笑说:“这里好、这里好,这样也不会把地方砸烂……”
话还没说完,周广的身形已经飘移到了数百公尺外,似慢实快的冉冉而行,只留下浑身冒着冷汗的白炰旭,眼睁睁看着这古怪的“地球人”飘然而去。
牧固图纪元一二o一年十三月十一日
数日前,徐定疆在不断冒出蒸气的铁锅中凝神运息,压根不知道锅外发生的事故。他虽然一开始有些疑惑,但后来一心以为自己的状况都在陷山老人的掌握之中,所以也不太担心。既然内息这时想从周身数千万个毛细孔散出,那就照做吧,徐定疆很快的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将内息向外源源不绝的送出。
良久、良久,徐定疆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疑惑,自己内息不断的发散,越散越远,怎么会一直够呢?这可是与自小的经验不合,莫非陷山老人真的在水里加了什么东西,对这么修练大有帮助?徐定疆越想越对,修练的信心更高了。
过了不知多久,徐定疆一直向外发散内息,但同时丹田内的盘旋内息却也从头顶不断快速的将体外能量纠结引入,徐定疆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将自己内息送尽,而一直这么作的过程中,徐定疆逐渐发觉自己的经脉、脏腑正缓缓的改变,全身如沐甘霖,却似是传说中后天转先天的状态。
这样对吗?传说中后天欲转先天,不是必须在自己体内真气耗尽,体外内息似有似无的阶段才有机会吗?这时与一般所说完全不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功效?
徐定疆这么一思忖,真气向外涌出的速度立即慢了下来,全身经脉、脏腑由舒适转为燥热,立即难过了起来,徐定疆唬了一跳,连忙专心向外急送,不敢再胡思乱想。
就这么过了数日,徐定疆头顶涌入的内息终于逐渐减少,也就是说,这时才有机会将内息送光。可是现在应该这么作吗?
徐定疆糊涂起来,从内息由毛细孔散出开始,所有的过程就与陷山老人所提的方式不同,更别说自己以往的运行之法了,徐定疆心里不断的思索,等外部内息停止涌入的时候,自己到底还需不需要继续向外发散内息?
不过徐定疆并没有许多的时间可以思考,过不了多久,由头顶涌入的内息便逐渐越来越少,逐渐恢复为自己原来修练时吸收天地能量的速度,也就是说,徐定疆若是继续这么发散下去,不用多久便会将内息散尽。
徐定疆在这一刹那,面临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重要性的重大决定。徐定疆心念电转,终于决定继续下去,一方面自己似乎还没达到应有的境界,另一方面,就算是气息散尽,既然有陷山老人在此,也应该无甚大碍,于是徐定疆不再迟疑,将内息毫不克制地向外鼓送出去。
这时,丹田的吸力就产生了,徐定疆将内息散出体外并不是十分容易,这又使徐定疆想起了之前的疑惑,若这么难以推出劲力,日后怎么对敌?
就在这一刹那,徐定疆彷佛触电般的浑身一震,浑身的毛细孔倏忽间忽然收缩了起来,内息的送出立刻遇到了困境。这一瞬间,徐定疆体内的内息与体外的内息若断若续,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这时徐定疆大是后悔,若是自己刚刚不要持续的送出内息,也许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急忙收束内息,却发现内息刚刚明明不易向外散,现在虽依然迅疾的由头顶向内吸引回旋,而且稳不住的仍往外走,运行到皮肤表面时却又自然而然的不往穴脉运行,转而自寻方向的向着无数的毛细孔钻去,到了那儿,内息却又停滞不前,徐定疆整个人便被自己的内劲逼的浑身肌肤鼓涨欲裂、全身通红。
这时徐定疆已经没空思索陷山老人怎么不来帮自己,又或是这种情况下应不应该忍耐下去,猛然一迸,整个人翻了起来。
这一动,徐定疆立即发贸自己的内息回旋得更厉害了,许多的内息不断由天灵向着气海涌进,而气海内的内息含量越多,向外挤爆的力量就越大,徐定疆猛睁双眼,只见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到,他忍无可忍,猛然大喝一声,手脚乱舞了起来,想把全身上下那股无处可去,又四处寻觅出路的内息送出。
而一旁守候的陷山老人都事先看到铁缸内水流波动越来越大,他正忐忑不安的时候,见徐定疆全身又红又肿,猛一看还以为他是中了毒还是怎么。
陷山老人却则道徐定疆不是中毒,八成是气运周身难泄,才造成这种气肿的现象,若是一般情形,陷山老人当然有办法解决,不过现在徐定疆正在练功,若是自己贸贸然的出手,会不会反而误了徐定疆的修行?
陷山老人迟疑没多久。只见徐定疆猛然一迸,整个铁缸被徐定疆一撕两半,整缸药水流泻一地的同时,徐定疆扑了出来,彷佛瞎了眼似的四面狂胤的挥舞手脚。
事情闹大了!陷山老人顾不得徐定疆在练什么功,他脸色一凝,向前一扑,双手向着徐定疆的双腕拿去。
只见徐定疆丝毫不知躲避,陷山老人手到擒来,一招之间,迅速捉住徐定疆的双腕,没想到看似无事的一下轻碰,只听轰然一声,陷山老人两手一震,却是被徐定疆皮肤上澎湃的内息轰然震退。
陷山老人瞪大双眼,傻在一旁,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这时,小王爷寝室大乱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除了一些随侍之外,首先赶到的自然是峦圭殿的总管归勇,他远远瞧见徐定疆一个人光着身子、红着双眼疯狂的乱挥手脚,陷山老人一个人怔怔站在一旁,他急叫:“前辈,发生了什么事了?”
陷山老人不是没听到,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吞了吞口水装傻,不敢作声。
归勇见陷山老人不回答,他目光急急转回徐定疆的身上,却见徐定疆跄踉的退了两步,右足也不似多用力的碰了床根一下,只见那张紫木大床,轰的一声向着后方炸裂,徐定疆又向前跌去,右手挥到屋中的一张圆桌,桌子也碎的一声破空飞起,桌子炸裂破碎的同时,一片片的碎片毫不客气的镶嵌在寝室的墙壁上。
眼看这股威势,归勇胆子再大,也不敢过去碰碰徐定疆,正着急的搓手时,第二个赶来的却足徐定疆的都城好友──陈东立。陈东立这段日子本居住在峦圭殿,前几日还常往外跑,这些天算算徐定疆差不多该出关了,他也不再离开,等着要告诉徐定疆赵才等人的“好消息”,没想到却听得徐定疆寝室那边传来一声声的轰隆声,一堆随侍有如无头苍蝇般的四面奔走。
他好奇心起,赶来一看,只见徐定疆寝殿的四面墙壁已经被拆了三面,所有的家俱物品四面碎裂飞散、不成模样,陷山老人、归勇正在一旁楞楞的观看着。
陈东立也没想想这两人怎么楞着,他嚷着说:“定疆,你疯了?”只见他速度陡然加快,向着徐定疆冲去。
冲到一半,陈东立忽觉身前传来一股柔和的劲力阻着自己,陈东立诧异一望,却见陷山老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正皱着眉头沉声说:“别轻举妄动,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