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新娘。”许愿气得挥起巴掌就重重拍在新娘屁股的红包上。
学校的第一个洗衣池就设在厕所正前方,因此蚊子自然也不少。
牛维刚把桶放好,就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嗡嗡声传来,心里一阵厌恶。只想着快点离开这儿。可他有生以来一直都觉得,世上最辛苦的事就是洗衣服和扫地了,往往一件衣服,从来都让他无从下手,不知怎么个洗法,只得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细地刷着,洗着,搓着,每次,毫无例外地,都把手掌都给搓红了,胳膊都搓酸了,一件衣服还没洗完。
蚊子在耳边不停地嗡嗡叫着,不知不觉地,就趴在他耳朵上驻留,惹得牛维伸出湿潞潞的手,也来不及擦,就往耳边一拍。
“啪”
重重的一声,蚊子飞走了,却打得自己耳朵一阵生疼。
不一会儿,它又嗡嗡地趁牛维一不注意,悄无声息地滑到脖子上。
“啪”
又是重重的一拍,蚊子又轻而易举地逃过法网,又是打得自己脖子一阵生疼
……
如此反复,牛维不胜其烦,导致虽然只有两件衣服,但他还是洗洗整整有近一个半小时。
总算大功告成了。
提着洗好的衣服牛维快速地逃离了洗衣池。
来到寝室。
“天呐,牛维,你也上厕所了???”众人吃惊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牛维拿起镜子一看。
“天呐!”
真的得叫老天爷都没用了。
洗个衣服,却被叮得耳朵,鼻子,脖子,甚至额头上面尽是小包叠大包,一包连一包,显得整个脸浮肿了许多。脸上红通通的,一直红到脖根,跟喝醉酒一样。
万万没想到,只是洗个衣服,反把自己给洗得跟个水涝患者似的。
这时,大家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夏天已经悄然到来了——以一种独特的方式、预兆告诉了大家。
晚上,大家紧紧地关上窗户,锁上门,牛维官哥更是夸张,早早地缩在厚厚的被子里,牛维连脑袋都给蒙住了,全身冒汗都不敢再冒出来透透气,舒展舒展身体。看来真是“一朝被蚊咬,十年怕飞蛾”呵。
第二天早上,这次,无一幸免地,大家都或多或少地被热情的蚊子来了好几个“零距离接触”,自然,牛维官哥情况最为严峻。
中午,大家午饭都没心情吃,派寝室长小鱼儿为代表跑去外面超市买来纱帐杀虫剂,偷偷跑去学校电工家种的小竹林里,趁着他去食堂吃饭的当口,折了十来根的竹子,用小刀削好,往床铺上一绑就架起了蚊帐。然后,抢着轮流把杀虫剂拿来往自己床铺附近一通“滋滋”地乱喷,等轮到牛维时,一按,“卟”发出一声跟放屁一样的声音,也是只闻其味,不见出气——完了,这么一大瓶杀虫剂就没了,整个寝室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刺鼻味,呛得牛维直打了好几个喷嚏,想必南京大屠杀的毒气室也不过如此吧。大家纷纷掩鼻闭嘴闷气,飞也似的逃离寝室,把门一关,集体出去搓一顿,提前庆祝今晚的蚊子大捷。
下午,为了提前为学校的“除蚊行动”迈出历史性的一步,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于是,集体决定——逃课,躺床上提前体验效果。
当然,事实证明,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
第十六章:痛苦的自我认识
毛头这两天散步还真散上瘾了,每天吃完午饭晚饭就去找neiku,可neiku每次都像赶苍蝇似的连连挥手:“去去去,谁跟你个陈世美散步?”
“去吧,neiku。你看,言由心声,你都说三遍去了。”
“我去你大爷的。哥是有名气的周瑜,跟你陈世美去不堕了哥名声?”
neiku**每次吃太饱了影响休息时就会躺在床上打开那本从图书馆借来的历史书,只有这样,半小时之内,才能听到打呼声。因此,一年多下来,那本历史书上早已“满纸正经言,大把口水沾”,而他却妄称:“上知五百年,下晓五百年,”很喜欢拿正面历史人物往自己身上贴。以前就一直自比潘安,可自从上次跟陈世美毛头散步兼偷看芭蕾舞女回来后,翻遍那本老黄历般的历史书,再也不称自己是貌比潘安的大帅哥了。
“咦?以前不都说自己是潘安吗?”
“切,潘安?你太低估我了,”neiku不满地斜毛头一眼,“你以为哥跟你个陈世美一样,有外貌没内在。”
“那你跟死了连块墓碑都找不到的周瑜搭的什么关系。”毛头就奇怪了,按理说,这周瑜姓周,跟你于波这条neiku就算往前拉五百年,往后再看五百年都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也能拽来qiangjian一番。
“哥跟周瑜他一样声名远播。”
毛头听得无语了,看着neiku自恋地笑着,笑地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突然有种想一拳揍下去的冲动。便只好扭头转移注意力般问了句废话:“那为什么一定得是他?而不是其他名人。”
“切,其他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