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用鼻子一闻,随即点点头。
“对了,这就对了,这幅药里有益母草和麝香的味道,寻常妇人吃起来无碍,要是有孕者误食,就会破血逐瘀,造成小产。”
“小姜氏你给我跪下!”
魏氏闻言立刻发难姜琼月。
“你身体有疾不能为侯府繁育子嗣,老身念在你亡姐的份上一直宽容以待,甚至让医女为你调养,可你个毒妇竟然恩将仇报,得知桃姨娘有孕害她肚子里的孩子,侯府岂能再留你?来人!”
门口的丫鬟婆子立刻进来候命。
“先将她押到柴房,等侯爷回来商议过后,就一纸休书,哦不。。。状书,告到京兆府的公堂上!”
她料定信国公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下牢入罪,一定会来说和。
到时趁机敲一笔不菲的银两不说,还能借他的势,让全儿在朝中谋一个好官阶。
而这小姜氏嘛,有了这等把柄在手,以后在府里她还不是任自己拿捏?
“慢。”
姜琼月想到魏氏会不问青红皂白拿自己做文章,只是没料到她胃口还挺大。
魏氏翻了个白眼,摆明了不可能徇私情的态度。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婆母要押儿媳问罪,也要拿出证据让人信服才行。”
姜琼月说道。
魏氏嗤笑:“事实明摆着,容不得你狡辩!”
“明摆着?”姜琼月冷笑:“凭一个碗和剩下的一点药就说是我做的,也太草率了,婆母敢不敢让我问上一问?”
“问就问。”魏氏往屋中的圈椅上一坐:“别说我老太婆欺负你。”
桃姨娘身子也疼,心更疼。
看见姜琼月的目光扫过来,后悔一时嘴快说了那样的话。
“夫人,妾身。。。”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
姜琼月打断她的话后发问:“药你是什么时候喝的?”
桃姨娘想了想:“大约是夫人您离开后一炷香的左右吧。”
“药是谁送来的,说是安胎之用了?”
姜琼月又问。
桃姨娘这回很肯定:“妾身认得那人是灶上帮厨的丫头,倒没说是什么药,是妾身以为之前煎煮的安胎药好了。”
“帮厨的丫头?”姜琼月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安胎药不是素馨去煎的?怎么会叫旁人送了来,素馨呢?叫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