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师脚步匆忙地又回到拢香阁。
为桃姨娘二诊时,竟然用去了比上一次多一倍的时间。
魏氏着急先问:“大夫,孩子怎么样?这可是几年府上来唯一的子嗣,您可一定要帮我们保住这一胎啊。”
姜琼月无瑕理会她一语双关,讽刺自己没能给谢时越生儿育女。
只是看着桃姨娘身下还是不断有些渗出,猜想大约凶多吉少。
老郎中胡子花白,此时额头上除了一层的细汗。
他又望看一下桃姨娘的脸色,遗憾道。
“夫人是头胎而且月份太小,现在又过量出血老朽。。。”
他说完朝魏氏和姜琼月一拱手。
“老朽也是无能为力啊。”
什么?
桃姨娘只觉得幸福还没在手里焐热,转瞬就长着翅膀飞走了。
一时接受不了,纵然疼得面无血色,还是抓住老中医的袍角哭求。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就没了?!大夫您发发善心,救救我的孩子吧大夫!”
老医师面露难色。
“这。。。”
一个小生命就这么来去匆匆在世上走了一遭,姜琼月难免也于心不忍。
“医师您可还有别的办法?方才诊断时人明明还好好的,即便有意外马上施救是否来得及呢?”
桃姨娘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期待地看向老中医。
老郎中捋了捋胡子。
“适才老朽诊看,姨娘她脉象沉稳有力,珠圆玉润,应当是之前进补得当,身体康健之象,可突然就气血双虚,滑脉小产,实在是令人费解,费解啊。。。”
姜琼月提醒:“会不会跟吃了什么东西有关?”
老郎中思索片刻点点头。
“完全有可能。”
桃姨娘也马上想起来,指着桌上的药碗说。
“妾身,妾身在等待时,喝了夫人送来的安胎药,药碗还在那里。”
她说完惊觉,有些后怕地看向姜琼月。
主母到底是容不下她怀有侯爷的孩子。
姜琼月却亲自将那个只剩了一个底的药碗拿来递给老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