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时就听闻那伯爵府家的世子宋熙不但顽劣成性,更是早就有一名相好姑娘,是老伯爵嫌其花街出身,不许入府,夫人更是因此事气病了好几次。
听闻此次前来,就是先说定一门亲,等正妻过门之后,世子好纳那位姑娘为妾。
这要是嫁过去,跟守活寡有什么两样?
“母亲。。。”
见魏氏说不通,谢玉嫣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到姜琼月身上。
“母亲你救救嫣儿吧母亲。。。”
姜琼月也着实爱莫能助。
除非给谢玉嫣换个身份送出盛京再也不回来,可那样也就意味着彻底跟侯府断了联系,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回想此前那位少年郎的所作所为,她心里倒是有些不一样的想法。
“嫣姐儿不必太过悲观,我看那宋小世子也不像一个无可救药的二世祖。”
魏氏瞄了姜琼月一眼,心说亏她还知道此时应该稳住嫣姐儿,不算太傻。
四个人就这么各怀心事地结束了这场宴席。
回到拢香堂。
姜琼月捧着热茶暖身子,让朝华去寻找侯府库房的记录,准备从里面挑捡些合用的,给谢玉嫣和谢玉娇两人凑嫁妆。
朝华动作利索,很快将记录连同纸笔一并放到姜琼月面前的书案上。
嘴里还嘟嘟囔囔个不停。
姜琼月挑眉看她:“怎么了?”
朝华一边研磨,一边道。
“有个事挺奇怪的,就是之前夫人与刘婆子对笔迹时写字的那张纸找不到了,莫不是当时收桌落下了没拿?”
姜琼月还以为是多大的事,不在意道。
“签名表还在就好。”
说罢提笔开始草拟嫁妆单子。
“好像夫人平时练的大字这两日也少了一些。”
朝华挠头自言自语:“是我的错觉么?”
而就在此时前院的偏房里。
清瘦修长的手指,正沿着姜琼月所写下的每一个笔势轻轻滑动。
朦胧的月色流淌过男人如玉的面庞,又在眼尾晕开一片潋滟之色。
他轻咳一声,尾音带了些许的凉意。
“芳雪飘零有所思,闲窗琼月,照幽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