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洛克?!跑到纽……?天哪,我的天哪!”
“目前详情尚不清楚。由于机场跑道积雪未能及时铲清,我们坐的飞机在天上绕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等我赶到现场时,外面已经挤了一大堆人了,警车,记者,还有救护车。”
“记者?!”
“是的,先生。韩德曼是个名人,他不仅是二次大战中,少数从死亡集中营残存下来的犹太人。他在大学也是个名教授。很受人景仰尊敬。”
“老天爷……你还打听到什么没有,怎么打听到的?你本人的名字不会被记者登上报纸吧?”
“不会的,先生。我只是以国务院驻纽约办事处职员的身份出面,管区凶杀组刑警队长跟我相当合作。韩德曼的尸体,是被他的研究所一名女学生所发现的,她本来跟他在两天前约好,要在今天见面讨论研究论文的。后来按电铃没人应,她又找了个同学,一起上四楼他住的公寓后才发现的。据在大楼当门房的一位工读生说,他曾经放过一名持有国务院识别证的人进来过。对方称自己叫‘哈瓦拉奇’。警方现在仍在韩氏的公寓中,采集指纹和血迹。”
“目前凶杀案的详情是否已经公开了?”
“那是必然的。二十分钟前已经对外发布了。我就是想阻止,能阻止,也不可能了。不过国务院可以不予澄清,我们可以否认。”
总统沉默了一下,才说,“等时机恰当时,国务院才出面声明好了……不过,当务之急,就是要立刻将调查哈洛克的目前行踪、精神状况,以及他是否又有凶杀倾向的档案,先予以封存。这些档案在以后调阅研究时,必须以极机密处理。绝密档案,不能泄漏出去;被公开的话就惨了。”
“这……个我不太了解。”
“等哈洛克不再对我国利益有任何损害时,才把他所有资料向警方私下公布。”
“这个……?”
“一个人无伤大雅的,”总统提醒他,“科芬特里,助卿。‘字谜’……巴希法。”
“这我清楚,先生。问题是,目前我们怎么去找到哈洛克呢?”
“他会找到我们的;他会找到你的。以我们对哈洛克本身那种稳健作风的了解,假如他没有查清韩德曼这个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和底细的话,他不可能会开枪打死对方的。而且要是他没有从韩德曼那里套出卡拉丝那个女人的行踪的话,他也不可能干掉对方的。等他一找到她,他就会晓得你了。”
贝弗一听,呼吸顿时变得十分沉重。过了好久,他才回答说,“是的,当然。总统先生。”
“尽快回来。我们必须准备……你必须先推备好。我先派两个乔治亚普尔岛上的人飞到那里去;你在机场安全中心等他们一到,就走。”
“是,先生。”
“现在,听我说。我以总统身份下令,以你目前的情况,必须接受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保护;你的命保得住保不住,就要靠那两个人了。你现在是被一名将国防机密卖给敌方的凶徒追杀;我会跟普尔岛的人这么说的。而哈洛克照你们国务院‘秘密行动局’的说法,却是‘无可救药’的一名工作人员,你对国务院该局的说法,只要这么保持下去就行了。”
“我了解。”
“贝弗?”
“是……?”
“这件事发生之前,我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你,我是指私人方面。”总统很亲切的说。“你家里情况如何?”
“家里?”
“我想哈洛克会找到你家里去的。你家里小孩怎么样?”
“小孩,没有,目前家里没孩子在家。我大儿子在大学住校,小儿子还在读高中寄宿学校。”
“我不是听说你还有个女儿吗?”
“两个。都跟她们母亲住在威斯康辛州。”
“喔。我本来还不知道。你有现任太太吗?”
“有过两个。可是都离了。”
“那现在你家里有没有女的?”
“本来是有,不过目前没有。过去四个月以来,很少。”
“喔。”
“我现在独居。所以情况比较不那么复杂,比较乐观,总统先生。”
“对,我猜也是。”
他们利用小卡车内的绳索,将司机的双手绑在驾驶盘上,柯侯德则被他们绑在长椅上。
“不必杀他。我还想找个人来问问他的口供。”
珍娜从驾驶座旁边的手套箱里,找到一条大手帕。她将插在柯侯德手上的那把刮鱼鳞刀拔掉,很利落的将对方手上的伤口扎了起来,把血止住。
“大概可以支持个三四小时,”她说。“再下去,我就难说了。假如他一醒过来乱撕乱扯的话,他可能会失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