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其他人都称自己是无辜的,并未参与行刺一案。”
“既是这般。。。。。。”
随着水溶一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柳湘莲才微微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喘匀,他便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微弱哭声,“柳相公这又是何苦。。。。。。”
柳湘莲转过那疼痛至极的脑袋,便见一个眉眼神似尤三姐的侍卫正蹲在他身旁无声落泪。
他心中顿时一惊,只当是自己眼花了,忙抬手揉了揉眼睛。
“柳相公莫要惊慌,是小女子求了琏二奶奶,这才得以进地牢探望柳相公。”
听到这熟悉至极的婉转嗓音,柳湘莲才终于相信眼前这位满脸黑黄的小侍卫便是尤三姐。
心中不免又喜又惊。
随即他又意识到自己正满身狼狈,便忙将身子挪开了些,窘迫地道:“三小姐请回去罢,地牢这种地方实在不宜久待。”
尤三姐含泪道:“柳相公不必担心,小女子略说几句话便得马上走了。”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小女子虽不知柳相公有何苦衷,可柳相公辞行那日所言,真真叫小女子不安。”
“比起凤冠霞帔,小女子更在意的是真心实意。”
听到这话后,柳湘莲便脸色煞白地道:“我。。。。。。我自是知晓三小姐绝非那等贪图富贵之人,我只是。。。。。。”
说着,柳湘莲便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他哀哀地叹了口气后,便低声道:“从前都是我误了三小姐,三小姐竟还愿意亲来地牢见我最后一面,我此生已是无憾了。”
顿了顿,柳湘莲又接着道:“我也不敢奢求旁的,只盼三小姐今后能寻一良人罢了。”
尤三姐听了,心中更是如刀绞一般难受。
“为了那三皇子,莫非柳相公当真连命都不要了。”
说着,尤三姐又哽咽着道:“那三皇子要对小女子不利,难道柳相公竟也一点都不在意么?”
闻言,柳湘莲忙否认道:“三小姐定是误会了,那三皇子乃是明君,他还承诺说会给咱们指婚的。”
话音刚落,柳湘莲才反应过来自己竟被套话了。
顿时懊悔不迭。
见柳湘莲脸上有几分愠色,尤三姐忙解释道:“柳相公误会了,是那三皇子派人暗中盯着小女子,这才叫北静王他们生了疑心,并非是小女子信口胡诌。”
说着,尤三姐便拿出一枚精巧的令牌递过去。
“柳相公既不相信小女子的话,难道连这令牌都不信了么?”
顿了顿,尤三姐又低声泣道:“若非有琏二奶奶护着,只怕小女子早已落入三皇子手中。。。。。。”
柳湘莲颤抖着接过那枚令牌,又细瞧了好几眼,确认是三皇子宫中的令牌无疑。
就在这时。
只听牢房外的锁链声忽然响了。
“王爷准备回府了,既然这反贼不听劝,便也无须同他浪费时间了。”
说着,云影便上前道:“走罢,咱们该回去了。”
闻言。
尤三姐便忙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又将柳湘莲手上的令牌拿了回来,悄悄地藏回袖子里,随后便低头跟着云影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