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硕怒了,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他赶紧起床开车往茂城方向赶。当走到巴功河大桥的时候,他看见了清晨司机们看见的那一幕。
空荡荡的桥面,还有波光粼粼的河水。
下午才铺好的钢板整整齐齐的摞在桥的另一头!
这可是五毫米厚的钢板,一块长五六米,没起重机抬不动的。
郑朝硕直接气懵了,捂着脑袋蹲下来,好久才站起来,朝天怒吼道:“梁欢,你他妈缺大德了!”
此刻,就算是想绕路也饶不了了,车队直接卡死在茂城县境内了。又是深夜,各职能部门下班了,上哪儿去找人?
郑朝硕的大哥大又响了,是司机打来的。
“郑总,怎么样了?找到人没有啊。”
郑朝硕压下心中的怒气,道:“先别走了,等明天我去找人。”
“郑总,要不我们掉头回去绕道吧,这路走得心惊胆战的,不敢往前走了。”
“你们回不来了!巴功河大桥的铁板让人给拆了!”郑朝硕气不打一处来道。
“啊!那咋办?”
“呼…”郑朝硕缓口气,捂着脑袋头疼道:“等着吧。”
第二天清晨,东台县的交通部门调来了吊车,将桥对面的钢板一块块又吊了回来。
桥对面,尚施行长阴沉着脸,旁边站着熬了一夜的郑朝硕。
“尚施行长,欺人太甚了!梁欢这么做,茂城都不管管?这不是冲着金鹿来的,这是冲着咱们东台来的,他这是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啊!”郑朝硕气急败坏道。
尚施行长看了眼郑朝硕,冷静道:“不要乱说,这不关茂城的事。”
“那怎么办呐?”郑朝硕急道。
“我去一趟徐施行长那里,了解一下情况。”尚施行长低沉道。
“那只有这样了,麻烦您了,尚施行长。”
五辆货车出现在桥那边,缓缓停了下来。
“先从东台绕过去吧,等我跟徐施行长了解好了情况之后再说。”尚施行长交代完,然后上了车。
郑朝硕目送尚施行长的车过了桥,直奔茂城县城而去。
“郑总。”司机们开过了桥,下车走过来。
“别停了,赶紧上路吧,琴岛那边还等着呢。”郑朝硕催促道。
“上什么路,俺们都熬了一夜,那还能开车,得休息一天了,您要不再换个人。”
郑朝硕那个火啊,烦躁的点头道:“行行行,我再找人。”
茂城公会,尚施行长坐在徐施行长的对面,和气的笑道:“老徐,今儿来是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徐施行长已经知道巴功河大桥被人拆了,他能猜到是谁干的,但还不能确定。
“这话怎么说的,老尚,咱们是兄弟县,有事互相帮助,互惠互利,一起发展,不能这么见外,有事说。”
尚施行长点头说着是,道:“老徐,我们大桥被人拆了,这事儿你知道吧?”
“刚听说,修的怎么样?”徐施行长关心道。
“昨天修好了,今儿早上又让人给拆了。”
徐施行长一听惊了,道:“又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