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耶尔点头,千层酥的味道真好,而且现烤出来的,让他只顾着吃,话都不想说。
王宝钏坐下歇了会儿,把一张设计好的红泥烤炉的设计图交给了他,阿不思耶尔揣进怀里,转身出去又想抓一个千层酥来吃,被李飞白一掌拍掉了手,摊手在他面前道,“交钱。”
“小气鬼啊,你怎么这么抠门啊抠门。”虽然不情不愿,但是阿不思耶尔还是在李飞白的yin威之下乖乖地掏了钱。
这些天酒楼的装修布置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王宝钏也要离开自己的这爿小食铺了。
其实王宝钏很不舍得自己的这间小小的食铺,虽然拥挤,但是在这里却凝结了她许多的心血,所有的一家一当都是她一点点累积起来的,这种感觉让她充满了成就感,这会儿突然要离开,还是有些不舍的。
分别的日子总是来得太快,就在王宝钏贴出公告说自己的店要歇业后的第三天,她整理好所有家当,装了满满的一车,站在门前回望。
当初从寒窑搬过来的时候,她除了一口锅,一个铲,一些零碎的东西,其他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门口开始有了络绎不绝的食客排队等着她每天新鲜出炉的点心,每次看到食材,她都习惯性的去想,这种食材可以做成什么。
不断的回忆过去吃到的东西,结合唐代人的口味,开创出自己的特色,却又不会没有市场。
吃,大概不仅仅是口腹之欲,而且还是一种文化,虽然小吃登不上什么台面,但是,小吃却能让人费尽心思挖空了法子把同一种食材变成不同花样来做的食物。
虽然舍不得,但是马上就会有自己开的酒楼,马上就要进入九月,羊肉也马上要开始旺销了,从王氏包子到现在,王宝钏依然走的是平民小吃路线,哪怕价钱偏贵,却依然挡不住全长安的吃货们浪涛般的热情。
而面对新的挑战,她内心又涌出了一股新的激情,原本她只是想做小吃,赚到足够的钱就够了,可是渐渐的,烹饪对于她而言,似乎越来越重要。
王宝钏承认自己是个吃货,而看到那么多吃货聚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做出来的各种美食而流口水的时候,那种满足感变得越发的强烈。
李飞白其实本来就没什么东西,他把他们赚来的钱一部分兑换成了黄金,剩下的作为流动资金呆在身边,管钱这事儿一直是李飞白负责的,王宝钏对于钱一贯很放心交给他。
走到王宝钏身边,看出她有些感慨,李飞白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在她耳边柔声道,“很快,你的天地将不再只有这么一点,你还会遇到更多的人,做出更多的美食,要相信自己。”
王宝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晨光中,望向这间虽然呆的时间不长,却沉淀了一份深厚感情的小铺子。
司舟按时来帮自己师父搬家,他回身的时候,看到王宝钏站在晨光中,面目华美耀眼得无法直视。
周围的邻居不少都来送别,口中说着恭喜,并对于即将吃不到王宝钏做的点心而惋惜,王宝钏却道,“放心吧,不是还有那么多加盟店吗?如果出新品,我一样会教给他们的。”
长安城中,不少坊间都开了门,只听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叫卖声,烧卖,糯米糕,绿豆粥,包子,一件件,一样样,都融入了王宝钏的心血。
她很自豪地挺直了背,充满希冀地,向她的下一站,西域胡风酒楼,进发。
☆、最新更新
李飞白的产业在长安城不止一处,星罗棋布在长安城中,如果要问他自己到底有多少处产业,他一定会很冷淡的瞥你一眼,然后对着自家的管事勾手指,让管事来告诉你他是多么的腰缠万贯身价连城。
作为一个从小含着钛合金汤勺出生,没有自己做过一顿饭,唯一受的苦还是当年西凉来犯的时候,他为了历练,带兵出征那一次,李飞白的人生不可谓不金贵。
位于延寿坊的西域风情酒楼,处于延寿坊的最西北角落,位置虽然偏僻了点,但是周围全是高官府邸,整条街上都是酒楼,生意一贯不错。
如果住在别的坊中的官员们晚上喝饱了酒不愿意回去,那么在坊中友人家里住一晚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西域风情酒楼就如它的名字一般,仅仅只是走到楼下仰望酒旗,就能看到带着浓郁异域风采的酒旗迎风招展,与隔壁素雅的临松阁风格迥异,与再往前一处高雅华丽的望花楼也截然不同。
不少途径此处的官员贵族子弟看着这栋楼被装饰成浓烈的西域风格,都很是心动,暗地里期待着它的开张。
李飞白雇佣的人大多都是从自己的产业中选□的精英分子,各个会说话,懂得看眼色,王宝钏对于他们的工钱居然开得那么低而惊讶。很怀疑李飞白会不会遭到工人投诉,会不会被劳动仲裁部门查处。
不过她是不会知道的,这些人对于自己能够计两份工钱都表示很满意,而一些没有被选上的显然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