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众人在这厢手忙脚乱的忙活着,算计着。这一帮小辈只能跟着大人一起悬着心,难受着。
&esp;&esp;这一帮人,也就林桐月在冷静旁观。她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叶氏和朱氏婆媳俩。胡郎中来,又观察胡郎中。不得不说,这三人配合得真是天衣无缝,但就是因为太完美了,才让她起了怀疑。
&esp;&esp;叶氏这人,她什么事做不出来?
&esp;&esp;朱氏是什么人她不知道?她会如此果断地当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叶氏买药?
&esp;&esp;还有胡郎中,明显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仿佛不用看就知道叶氏得的什么病,还刚好准备好了叶氏需要的药,真是巧极了。
&esp;&esp;林桐月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叶氏在装病。至于她为啥装病,很简单,骗钱呗。现在明摆着,三房的桂月出嫁,落了一大笔聘礼钱,而二房的油水不大,但现在每日也有进项。其实叶氏硬要明抢也不是不可以,可她是谁?她既要钱也要脸。
&esp;&esp;想得太美了。林桐月在心里暗暗冷笑,她得想出个办法,一定得要叶氏的美梦破灭。
&esp;&esp;她在思谋计策,正在角落里玩耍的荷月已经想出一个计策了。这个老妖婆,咱上次的帐还没算完呢。今天先向你讨要一笔。
&esp;&esp;☆、算帐
&esp;&esp;事情商量的结果是,大房二房三房出一起出钱给叶氏买药。
&esp;&esp;叶氏的病情十分凶险,头几天不但要吃丸药,还得喝汤药,还要人守着。
&esp;&esp;三个儿媳妇商量着,每人轮守一夜。
&esp;&esp;其他两个还好说,但轮到白氏时,事情有些棘手。本来嘛,荷月平常时候也愿意跟两个姐姐睡,但这次不知怎地,怎么也不肯离开她娘。白氏没法,只好带着荷月守夜。等她睡熟了,就把她放在叶氏的炕头,白氏守在床边,尽心服侍叶氏。
&esp;&esp;杏月和桐月就不用守了,她们仍回自己家去。
&esp;&esp;次日清晨,林桐月想了半夜想出了一个主意,她正在推敲细节,看怎么揭露这个计划才万无一失。她万万没料到的是,她们一进老宅,就听见叶氏在屋里大声嚎叫。院里屋里围了一堆的人。
&esp;&esp;她不明所以,赶紧挤进去看个究竟。
&esp;&esp;此时的叶氏披头散发地在床上打滚,
&esp;&esp;她这会儿眼窝深陷,脸色发青,状如女鬼,声音凄厉,语无伦次:“啊……有鬼往我身上扎针,她说她也是被人用针扎死的,怎么办,怎么办?”白氏刘氏还有几个妇人正用力摁住叶氏。
&esp;&esp;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人脸色严肃,有的一脸畏惧。
&esp;&esp;“这是咋回事?”
&esp;&esp;“谁知道。”
&esp;&esp;“不会是撞上什么了吧?”
&esp;&esp;“那去请马神婆来驱一驱。”
&esp;&esp;……
&esp;&esp;叶氏一直闹了一上午,最后闹累了,才沉沉睡去。
&esp;&esp;到了下午,她又醒了,说全身疼痛,她还一口咬定自己身上有针。几个儿媳妇把她全身检查了一遍,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esp;&esp;直到这时,众人才想起她该吃药了。朱氏拿出药丸,哄着劝着叶氏吃下。
&esp;&esp;叶氏也没多想,张口把黑乎乎的药丸吞了下去。
&esp;&esp;不知怎地,她总觉得这药有点不对劲。跟头几天的味道大不相同。那药丸是胡郎中特意为她制的,虽然闻起来带着药味,但并不难吃。
&esp;&esp;但今天吃的这个,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味道总让她想起羊粪驴粪蛋之类的东西。或许我是被吓坏了,连鼻子也有毛病了。叶氏不好跟人说,只得默默埋下这个疑惑。
&esp;&esp;叶氏的状态稍稍平静了一些,林家的三个儿媳妇也能喘口气。
&esp;&esp;朱氏这会儿有了闲功夫,开始连声责备白氏:“端月娘,你是咋看的咱娘,俺们守夜时都好好的,咋轮到你时,咱娘就变成这样了呢?”
&esp;&esp;白氏一脸委屈:“我也没有懈怠啊,一夜连眼都不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