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寒冰“哦”地一声,解释说道:“先生总宫寒冰直言,小师妹与宫寒冰师兄弟,为家师穷搜天下,延请名医不下数十位,虽经多年诊断,却无一人能看出家师所患何症,起因如何,所以,所以……”
赧然微笑住口。
书生吕毅聪明人,这话他懂。淡淡一笑,道:“吕毅也不敢先夸海口,只是经吕毅所治疗的那多位奇难怪症患者,都是一经诊断便看出病因,否则何以对症下药,着手回春?”
宫寒冰星目凝注,微笑点头,有点窘迫说道:“是诚宫寒冰愚昧,非敢心存怀疑,实是心急家师久病不愈,口未择言,唐突之处,还请先生惊奇。”
书生吕毅刚说了声:“岂敢!”
宫寒冰脸色一转肃穆,郑重又道:“先生高超医道已是名传逻速,众口成颂,奉若神明,宫寒冰不敢以寻常医者视之,但望先生能一经诊断,立判病因,对症下药,施展仁术,只要能着手成春,医好家师久年沉疗,大恩不敢言谢,听凭先生开口,宫寒冰师兄妹必当竭尽所有报谢,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真挚诚恳,好不感人!
书生吕毅暗暗点头,遂也正色说道:“吕毅虽不愿妄自菲薄,却也不敢话说得太满,一口承诺,只能说竭尽所能,不敢说包医。宫大侠与古姑娘诸位,也请莫期望过高,诸位明智,必能惊之,目前只求能治好老堡主,别的应该都是以后的问题。
吕毅目的只在济世救人,为来年考试积修善功,不在沽名钓利。“同样地真挚诚恳,同样地感人至深,更多了那超人胸襟气度、不凡抱负,与高洁心性。
古兰美自异采闪漾,深深凝注。
宫寒冰投射过难以意会的一瞥。
“铁腕墨龙”辛天风则耸然动容,神情激动,振臂大呼而起,铁掌双伸,一把抓住书生目毅鸡肋般双腕,道:“先生,你血性男儿,可惜非我武林中人,无论你治好治不好家师的病,辛天风都要好好交交你这个朋友!”
书生吕毅连忙站起,感动之情形之于色,道:“辛二侠,一介落魄寒儒,自惭形秽,我怎敢高攀,只有受宠若惊……”
“吕老弟!”辛天风真个豪迈得紧,说来就来,立即改称呼:“比比年龄,我可能痴长你几岁,称你一声老弟,谅必不算太过,现在,别的少说,咱们瞧瞧家师去!”
拉起书生吕毅就往外走。
宫寒冰与古兰随着站起,宫寒冰更杨笑说道:“敢请先生把臂!”
话是这么说,右掌却飞快抓上书生吕毅左腕。
书生目毅突然的轻呼,皱眉苦笑:“宫大侠,不是吕毅不识抬举,实在鸡肋难堪虎腕。”
宫寒冰似乎倏然醒悟,连忙收手,歉然赧笑:“请恕失态!”
辛天风摇头失笑,道:“老弟,你这位读书人委实文弱得可以。”
书生吕毅确也风趣,耸肩笑道:“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弃文学武,今日也不会出丑了。”
由辛天风陪着当先行出大厅。
古兰,她望着书生吕毅出厅之后,侧转螓首,看了宫寒冰一眼。
宫寒冰低声说道:“兰妹,为着师父老人家及目下的情势,一切不得不小心些。”
古兰淡淡说道:“大师兄试出了些什么?”
宫寒冰赧笑道:“读书人到底文弱,兰妹谅必不会怪我。”
古兰黛眉微扬道:“我怎敢!大师兄为的是我红及全堡安危,要试就多试试,也许凭‘古家堡’武学一两次,不难以试出人家,我可不敢背上懵懂无知、引狼入室的罪嫌。”转过娇躯,向厅外行去。
宫寒冰玉般俊面胀得通红,急道:“兰妹,你这是……”飞步跟了上去。
显见得,尽管“冷面玉龙”宫寒冰名震武林、奇才做世,却独对自己这位小师妹容让十分,莫可奈何。
出大厅右转,过画廊,越朱桥,穿重楼,到了后堡。
后堡庭院中,楼阁四五,翠瓦米栏,精美雅致。
古兰、宫寒冰与辛天风,陪着书生目毅踏过花间幽径,径直行向成众星拱月般犯列请楼最当中的一座。
到了这座阁楼门口,两扇紧闭着的楼门竟突然自动向两旁滑开,却未见门内有一丝人影。
书生目毅不由呆了一呆,讶然四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