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颜灼二话不说立马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两指大、瓶里还留着一半透明液体的玻璃瓶在她眼前又晃又显摆,贱兮兮地说:“来来来,四爷给你长长见识,正综波兰伏特加,纯度96,经过蒸馏、活性炭处理,无色无味,不经勾兑能醉死人,我招待你们的,是能醉翻一头大像的量,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esp;&esp;原来是酒……
&esp;&esp;原来他昨天出门,就是为了去拿酒。
&esp;&esp;黎邀无语扶额,所有的迷药对她都不管用,唯独酒,她一喝就醉。
&esp;&esp;曾经为了打发时间,她喝了醉,醉醒了又喝,但酒量却从来没提升过。
&esp;&esp;这可以说是她唯一的弱点,但这混账怎么知道?
&esp;&esp;当年在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戒酒了,如果没记错,她应该没在他面前喝过。
&esp;&esp;她看着颜灼打算开口问,颜灼肚子里的回虫子似的抢先道:“想问我怎么知道你好这口?”
&esp;&esp;他不可一世地笑着晃手里的笼子,“有这只猪队友还怕自己秘密不被泄露出去?”
&esp;&esp;妙妙……
&esp;&esp;黎邀只能无语。
&esp;&esp;大概是这个晃动的‘金属床’影响了黑猫的美梦,它没好气是伸出粉嫩的爪子对着空气挠了一下,‘喵’了声翻身继续睡。
&esp;&esp;颜灼撕掉笼子上的符印,打开门,捏着黑猫后劲上的肉把它整个提了出来,美梦被人吵醒,身体还悬在半空,黑猫完全没搞懂状况,只有四个爪子乱刨:“喵,喵,喵……”
&esp;&esp;颜灼两个指头松开,黑猫掉到地上啪地一声。
&esp;&esp;“你轻点。”黎邀不满。
&esp;&esp;颜灼唾弃:“睡这么死,一点警觉都没有,被人扒了皮制成大衣都不知道。”
&esp;&esp;黑猫终于清醒过来,眨巴着眼看到手脚被绑的黎邀瞬间炸了毛:“二一!你怎么了?谁把你绑起来了?”。
&esp;&esp;颜灼全当没听到,转身朝外走:“你们慢慢叙旧,我下楼吃饭去喽。”
&esp;&esp;门嚓地一声合上。
&esp;&esp;黑猫盯着门又眨了两下眼,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大叫:“是那个混蛋对不对?!是他绑你的?!卧槽!我要咬死他!咬死他!!”
&esp;&esp;叫着就向冲门,哪知还没靠近,就被一道金光弹了回来。
&esp;&esp;黎邀叫住她:“妙妙,你冷静点,我没事,别闹。”
&esp;&esp;“好!我先把你解开!然后我们一起去教训那个混蛋乌龟王八蛋!”黑猫晕头转向地从地上爬起来跳上床,张嘴就要咬黎邀手里的红绳。
&esp;&esp;黎邀赶紧躲开:“这是颜灼的命绳,你不能碰,会伤元神的!”
&esp;&esp;这种绳子大妖大魔都受不了,更别说妙妙。
&esp;&esp;黑猫顿时心肝儿一颤吓傻了眼:“命,命绳?他怎么会有命绳?他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啊?”
&esp;&esp;黎邀靠在床头长长叹气,好一会儿才道:“妙妙,他记得我。”
&esp;&esp;妙妙‘啊’地一声尾音老长,半天才合上嘴,而随着这个‘啊’字,它全身炸起来的毛也慢慢平顺下去。。
&esp;&esp;它撸撸嘴,趴在黎邀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她问:“那二一,如花是不是快要死了?”
&esp;&esp;那些因为诅咒忘了黎邀的人,还能再想起来的,都是将死之人。
&esp;&esp;人在临死之前有一场回光反照,能将其一生所有的经历电影似的一一回放,如果黎邀的存在对他们而言印象深刻,或许就能想起来。
&esp;&esp;黎邀望着天花板一脸茫然:“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esp;&esp;她身负诅咒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例外。
&esp;&esp;但颜灼却说一直记得她。
&esp;&esp;是不是真的?
&esp;&esp;诅咒有没有在他身上应验?
&esp;&esp;他是不是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