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颜灼被她一句话问得无语。
&esp;&esp;他以为被揭穿真面目,这个女人自惭形秽找个地缝钻,就算她脸皮太厚,不知道愧疚,但至少也应该道个歉,说不定他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她了。结果她倒好,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地盘问起他来。
&esp;&esp;“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颜灼抓着她的手力道又重了几分道:“你说,你当着我的面跟那小子眉来眼去什么意思?秀恩爱?你当我死的是不是?”
&esp;&esp;黎邀手被抓得生痛,觉得颜灼已经怒火攻心,快要走火入魔了。
&esp;&esp;她扭了扭手而脖子:“颜灼!你别赌气,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esp;&esp;颜灼两眼一瞪,下巴一抬,又蛮又横:“你管我?我就不说!”
&esp;&esp;黎邀不得不由感而发:“你以前没这么横,怎么现在变这样了。”
&esp;&esp;颜灼顿时‘呵’地一声笑,心想:谢天谢地,拜你所赐!
&esp;&esp;“对,我就横怎么了?你倒是一点没变,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是那么炉火纯青。你跟我说的话有哪一个字是真的,嗯?姓名?年龄?身份?”
&esp;&esp;“……”
&esp;&esp;黎邀竟无言以对。
&esp;&esp;见她又默认,颜灼气笑了,索性变本加厉害地横了起来,像个吹牛不打草稿的流氓痞子:“你不会连姓别也是假的吧?你其实是个男的,见老子帅得惊天动地又宇宙叫你拽
&esp;&esp;这是一种不可思异的感觉!
&esp;&esp;股腥甜的暖流从喉咙蔓延至全身,胸口的疼痛越来越轻,十秒之内受损的心脉竟然完全愈合,连昨晚差点摔碎的尾骨也一点发痛的迹象也没有了。
&esp;&esp;颜灼满血复活,意犹未尽地舔舔嘴皮,把黎邀横腰抱起来放回床上大地主似地用鼻孔对着她道:“老实呆着,不然不给饭吃,饿死你。”
&esp;&esp;他轻松地拍拍手活力十足的,跟刚才趴在地上痛成狗的模样判若两人。
&esp;&esp;还真是登鼻子上眼,便宜还卖乖。
&esp;&esp;黎邀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沉默了两秒她静静地看着他问:“难道你就不好奇?妙妙是猫,我是什么?”
&esp;&esp;几乎所有人见过她的能力之后,就再也不把她当人。
&esp;&esp;驱魔师的条件反射就是掏出所有法宝拼了命要降她。
&esp;&esp;颜灼现在也是驱魔师吧,她就不信他不好奇。
&esp;&esp;颜灼瞳孔微不可察的缩了下,随即又扯起嘴皮子,鼻孔朝天大言不惭:“我管你是什么?既然落到我手里,就别想再溜出去。”。
&esp;&esp;话落,大概他自己也很有自知之明地意识到牛皮吹破了天,于是又干咳了一声补充道:“当然,你一定要溜,把我家小红弄断也行,我无所谓,随便。”
&esp;&esp;他摊开手抖腿,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完全一副有恃无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esp;&esp;黎邀看出来了,他就是吃定自己不想伤他而已。
&esp;&esp;她实在不想跟一个乳臭未干的中二青年置气,默了默又道:“让我见见妙妙。”
&esp;&esp;颜灼顿时脸一拉:“不见!”
&esp;&esp;黎邀神色不变:“我想跟她说说话,快去,如花。”
&esp;&esp;两人对视不过三秒,颜灼嗤之以鼻地扭头转身:“一只蠢猫而已,谁稀罕,还给你就是。”
&esp;&esp;他绝不承认自己被那一双黑白分明,亮得看得到自己倒影的眼睛看得分了神。
&esp;&esp;就当是治伤的回礼,他想。
&esp;&esp;他颜灼从来不是知恩不报的人。
&esp;&esp;他径直走到床边的衣柜前,打开门,从里面提出一个黑布罩着的正方形物体,黑布扯开,是一个贴了符印的黑色金属笼子,而黑猫正躺在笼子里仰着白肚皮睡得昏天暗地。
&esp;&esp;黎邀不由得牵起嘴角,他终究不过嘴皮子贱了点而已,没有对妙妙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esp;&esp;这样就好。
&esp;&esp;“你昨晚给我们喝的果汁里加了什么?”黎邀突然想起来问。
&esp;&esp;她觉得颜灼应该至于给他们吃一些乱七八糟的药,但到底是什么,她一时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