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哪个方面?”
“胡和佛像中死者有关联,所以才会出现在现场,清楚一切,又把这个真的故事告诉我们。”
“嗯。”纪询点头。
“但现在查出了胡还和我家有密切关系。”霍染因字句清晰,“人与人之,除了直接联系,还可能是接联系。假设死者文成虎,也和我家有关系,那,本来不相干的两个人就会以我家为纽带于多年前串联在一起……”
他在椅子上坐了那两三秒。
静默似的两三秒,像一尊雕像,任由窗外的光照亮他冷峻的侧脸,任由游动在光中的浮尘伸出触角,攀上他的脸颊。
光没有灼烫他,那瞬激出的灵火花却烧着了他。
他霍然站起来,大步向酒店门的方向走去。
刚刚还浮现在他身上的摇摆与犹豫又消失了,它们倏忽出现,倏忽消隐,像藏在暗处的虫子,窥着种种机,啃噬着这株长艰难,却终于茁壮的大树。
纪询无声地注视着霍染因,看见对方着急地往前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
回头看着自己。
“我要去我家。”‘家’这个字,从霍染因嘴里说出的候,有些涩,“里头还放着些我父母的东西,这些东西里,也许有点线索。”
“嗯。”
“我们一起去。”霍染因又说。
“当然。”纪询嘴角微翘,“我可是你的随身行李箱。”
他坐在床上,等霍染因回头;霍染因回头,何尝不在等他追上?
住户来去,花木依然。
霍染因过去所住的梅里巷,和纪询上次来看的候差不多,恐怕也和霍染因记忆里的差不多,当两人到了7501的候,刑警队长下意识『摸』了『摸』口袋。
口袋里当然没有钥匙。
恐怕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为脑海中的黑匣子准备钥匙。
没有钥匙的话……
霍染因一转头,就见纪询不知什候拿了根铁丝,正在手指转着。纪询迎向霍染因的目光:“要帮忙吗?”
霍染因似乎笑了下,让开位置:“还随身携带这个?”
“做一个正经的百宝箱,”纪询,“当你需要的候,什都有。”
他三下五除二,就撬开了门。
大门洞开,陈腐气息一拥而出,霍染因瞬屏息,手掌动了下,去抓就站在身旁的纪询,纪询任由自己的手腕被抓住,更在被抓住的同,倾靠向霍染因。
他与霍染因贴近。
霍染因的脸是僵白『色』的,缺乏了机和健康的白。对这种如墙漆一死白的厌恶,在纪询没有觉到霍染因的呼吸,达到了极致。
他咬上霍染因的嘴唇,在对方的错愕之,顶开那闭死紧的嘴唇,再冲里头吹了长长的一口气。
一口帮助的气,一口支撑的气。
一口渡命过去的气。
霍染因死白的脸『色』上,飞
快浮了一层桃花似的粉。他闭了下眼,无形的桎梏着呼吸的锁链,自脖颈上轻轻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