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山平静三秒:“四点都起不来的人还是算了。”
“……”赵海生嘴角微抽。一辆军用车停在路边,程易山打开后车门,侧身望着她:“继续等还是和我一块回去?”
赵海生嘴硬道:“等人。”反正脾气上头谁也劝不住。
他问:“肿脸被别人瞧去怎么办?”
赵海生瞥他眼:“就这么办。”
程易山竟笑起来:“上车,你就不饿吗。”
晚餐好像还真没吃几口。赵海生感受到饥肠辘辘,只能上车,等背靠座椅,却见他也有坐后座的打算,她喂声:“你坐前面。”炸毛的猫似的,看来还没消气。
淤青般的空逐渐转明。赵海生换回厚实毛衣,套了条灰运动裤后就往沙发上躺,程易山敲门进来,端着盘食物以及医疗用品,听她问一句:“有没有打火机?”
他将餐盘端到桌面,直接坐在地毯上开始捣鼓消毒药水:“右手递过来。”
旁边的赵海生翻翻身,手递过去的时候,却无意识打了他一巴掌,转过脑袋,见他有些懵逼的表情,当时没忍住,噗地笑一声,捂嘴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程易山却觉得是故意的,凉凉瞥她眼:“请你好好地递过来。”
赵海生这回好好地递了过去。
当时与刺客搏斗时被刀刃意外划破皮肉,她当时简单包扎了还是没成功止血,程易山眼尖地瞧见了,帮她好心上药,反被打了巴掌,虽然不是有意的,但他还是问了句:“你讨厌我吗?”
赵海生看向他,对这个问题有些惊讶,却问他:“有打火机吗?”
“有关系吗?”
“有啊。”赵海生也坐到地毯上,“你有打火机我就不讨厌了。”总觉得像孩子之间的对话,这让她颇为有趣。
程易山摸摸裤兜,还真把打火机给她送过来了。
赵海生呆呆地握着:“还真有。”
他说:“我做的。”
她惊讶地噢声:“真厉害,你还会什么?”
“针线活。”
赵海生没想到一大男人居然会针线,见他视线笔直且期待地瞅着自己:“……好厉害。”脸面却感觉到一阵冰凉,程易山正用冰毛巾贴着她的脸,她说,“你做的还是还给你吧。”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