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真的?”
程易山换了毛巾角度:“但你得少抽点。”
“我挺少了。”赵海生仔细瞧着铁质打火机,见两面各自刻着山与海的简略图,久而久之,她笑着说,“我原先那只没了,想着得时刻备着,万一哪天遇上敌人围城,还能用它点炸弹是不是?”
男人搁下冰毛巾后竟问她:“没油了怎么办?”
赵海生捧腹笑起来。
他说:“我在说正事。”
她摆摆手:“怎么可能没油。”
“像你这样每天四五根怎么可能还有。”
“我哪有每天四五根,现在一个月半包都还没结束。”
程易山瞧她良久,将蘸着药水的棉签涂到了右手掌心,力道还挺重,她就问他了:“你这是来救我的还是害我的?”
他就回她了:“我还能害你吗?我当你祖宗供着还来不及。”
第19章电话
赵海生准备扒饭,闻言灵光乍现,坏笑着说:“你倒喊我声祖宗试试?”见对方神情逐渐阴郁,聪明地转移话题,“自学的还是谁教的手艺?”
“我爸是金属工艺家,小时候常在店里帮忙,学了点。打火机算是我做的最好的一种了。”
“所以真打算送给我?”
“就当礼物吧,虽然旧了点。”
她笑着回答:“谢了,我倒是喜欢旧东西。”后半秒却思考着应该怎么称呼他,论年纪谁大谁小也不清楚,沉默功夫,挖了勺肉盖饭默默塞进嘴里,“程易山?”反问了自己,有点不习惯。
他说:“不习惯可以别喊。”
赵海生当时觉得他有读心超能力,她噢声:“你有没有看过一个94电影,讲了男主锒铛入狱后面对高墙从开始的颓废到坦然面对然后互相救赎。”
他说:“看过,当时和一个朋友看的。”
她问:“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他平静强调:“男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