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你一点,此事,你要让你父亲麾下所有人都知晓,越多人越好。”
李忱最后提醒道。
权力的种子已经在陆庆绪心中生根,而李忱的到来,将会彻底唤醒。
他并不喜欢李忱,甚至无数次想要她的性命,但不可否认的是,李忱的聪明才智,就连陆庆绪也明白。
他爱的是权力,正如李忱所言,他是为了权力才回来的,即使知道李忱是个十分危险的人,却还是做出了偏向欲望的选择。
同样的,李忱在踏入洛阳的第一天,便将疑心的种子种在了陆善心中。
这对即将见面的父子,都拥有着对权力的渴望,然子不知父,父不知子,而陆庆绪回来的原因,会让作为父亲的陆善,对其彻底失望。
这个由叛贼新立的伪朝,正在从内部迅速瓦解,最终走向由贪欲与暴虐所导致的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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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
贞观殿内,对于次子千里迢迢赶回,只为那天津桥上的前朝皇子求情,陆善气得拔出了配剑。
“京畿道各州的丢失,朕还没找你问罪,你竟然跑到洛阳,跑到这贞观殿上来向朕讨要?”
陆善指着陆庆绪大骂。
“京畿道的事,乃是人心所致,天下人都畏惧燕军的残暴,一心向唐,现在已经不是镇压,可以解决的了。”
陆庆绪十分硬气的回道。
“那么你回来,就是为了那个李忱?”
陆善半眯起眼睛,“你不是最恨他的么,怎么还要为他求情,他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臣不是要为他求情,而是李忱只能死在臣的手里。”
陆庆绪抬头道,“他抢了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就应该死在我的手中才对。”
次子的话,再一次击中了陆善的疑心,那颗由李忱激起的疑心。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向朕索要?”
陆善问道。
陆庆绪挑眉,“陛下不是想立十一郎为储君吗,兄长死后,臣就是嫡长子,臣愿意将储君之位让给十一郎,以此作为条件。”
贞观殿内的对话,被陆善身侧的近侍宦官李诸儿听得,他向左右使了眼色,便转身悄悄离开,前去通报中书侍郎颜庄。
“混账东西!”
陆庆绪的话,让陆善彻底暴怒,他拿着剑,拖着病体来到次子身前,“朕从来没说过这储君之位是你的。”
陆庆绪听后低头颤笑了起来,“是啊,阿爷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立我做太子,从来。”
陆善提起宝剑,抵在了次子的脖颈上,“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就算我有心要立你,可你呢,你以为储君之位是什么?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可以随意丢弃的玩物?”
作者有话说:
哪一朝的太子都不好当,除非是独子。
作为储君,皇帝倾尽一切培养,自然不希望平庸,然而也不会希望太过权盛,因为会危及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