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过又如何交的出去?”
“是不是楚天救了你?”沈苾芃想起了楚天拿着她要挟君骞的场景,若此时知道是去救欧阳云阔出来,她当日一定加倍配合。
欧阳云阔点了点头:“是的,楚天是我在游历西南边陲的时候救下的一个人。也是机缘巧合,他被仇家追杀,我正好施以援手,从此变成了好友。”
他的神色随之一暗:“不过楚天好似也被君骞关了起来,也就是最近的事情。君骞如此对他,说不定他身上也有令君骞害怕的秘密。”
沈苾芃一个踉跄退了几步,猛然间想起了楚天那夜模棱两可的话,若是她伤好了,便告诉她娘亲的事。难不成君骞他……她狠狠吓了一跳不敢想下去。
欧阳云阔敛了神色,温和的看着她:“总之芃儿,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需要自己亲身去看去想才是王道,其实我是多么的想让你避开这些东西。”
事情发展越是扑朔迷离,沈苾芃越是心头纠结,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娘亲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要想搞清楚她还必须的回君家去,秘密起于靖安侯府,也必会在靖安侯府中找到答案。
欧阳云阔看着她渐渐变得坚毅的眸子:“芃儿,你自己的路自己选择,只是倘若有一天你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记着拿着这个牌子到凌云坊找一个叫云霞的姑娘。”
沈苾芃一听凌云坊,不禁微露尴尬,那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烟花之地。她接过了一块儿似乎很老旧的黄杨木牌子收了起来。
“芃儿,”欧阳云阔深深看着面前的女子,“记着一点儿,不论有什么难过的坎儿,都来找我,我会倾尽全力。”
第203章 露陷
城郊桃花坞的清晨,鸟语花香甚是一片清丽之景,岸边的亭阁中端坐着一个身着紫色锦袍的清绝公子,正是君骞。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苍白中带着几分青气。不远处飞来一骑,不多时便到了亭子前,从马背上滚下了一个武士,几步奔到了君骞面前跪下。
“大人!!”那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惧怕,君骞对待没有完成任务的属下自是要命的严苛。
“说!”君骞的脸色更是暗了几分,捏着茶盏的手微微一紧。
“昨天欧阳云阔去了沈家旧院,酉时少夫人独自一人离开沈家旧院,快到定华门的时候奴才们……”
“说下去!”君骞的凤眸微微眯了起来。
“奴才们将少夫人的马车跟丢了,从定华门那边一下子出来四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属下当时人手不够,分成四拨儿跟了过去,被欧阳云阔的障眼法耍了。少夫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今早小的们又去沈家旧院打探,说是昨夜少夫人就回来了。”
咔!茶盏被君骞生生捏碎了,淋淋漓漓的茉莉花茶顺着他刺着梅纹的锦袍蔓延下来。
“欧阳云阔最近还去了哪里?”
“一直都在沈筠那里厮混,倒也没有去别的地方。”
一阵沉默袭来,君骞微闭了眸子,深深的挫败感和无力感让他的内心翻滚疯狂。他没想到欧阳云阔竟然能处处将他一军,当初没有在地牢里杀他,真的是一个此生都无法原谅自己的遗憾。关键是……他竟然找了芃儿……这可如何是好?不知道他有没有将那个秘密告诉了她!
君骞微闭的睫毛轻颤着。将阳光震碎了无数,他猛地睁开眼眸刷的站了起来。
“备车!”
“是,大人!”那个武士几乎要有点儿感激涕零了,二爷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不多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君骞的面前。
“大人,去哪儿?”
君骞缓缓坐进了马车,整了整有点儿洇湿的袖口,唇角一冷:“沈家旧院!”
沈苾芃今日起的有些迟,昨夜欧阳云阔派人将她送回来时已经不早了。加上心中的郁结越来越多,弄不明白的事情也是越来越多。九殿下和三殿下的争夺难不成已经白热化了吗?君家两兄弟这一番怕是要你死我活了,楚天究竟在哪里?若真的是被君骞关起来,与自己娘亲的死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百思不得其解,头痛欲裂,刚起了身便命郁夏拿了一杯苦丁茶喝,苦丁茶对她来说已经成了一种常态。
“二爷来了!”润春急匆匆从外院赶了过来。
沈苾芃一怔,猛地站了起来,又缓缓坐了下去。
“他现在在哪儿?”沈苾芃眉头一蹙,这个当儿君骞竟然找到这里。作死吗?熟不知这满院子的人大多是世子爷安排的,他却偏生来这里寻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