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玉儿,一身青衣薄纱,青丝如瀑,肤如玉器,身上没有刺鼻的胭脂气,反而有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檀玉儿果真人如其名。
此女长得也很是清秀,脸上相对于其他女子,少了许多风尘之气,在其施礼落座后,并没有像其他女子那般恨不得整个人贴到客人身上,所以林秀也就暂时内断绝了将其赶走的想法。
“公子,请饮茶。”檀玉儿拿起桌上的茶壶为林秀斟茶,声音轻灵。
林秀坐在原地依旧很是紧张,微微侧身点了点头,便急忙转过了身,不敢直视对方,像是老僧入定一般。
而反观其他人,此人早已和身边的女子嬉笑到了一块,就连一直君子像的齐策,此时也已和身边女子玩起了交杯酒的把戏。
“公子,让小女子为您抚琴一曲,可好。”檀玉儿见林秀甚是紧张,于是提议道。
“有劳姑娘了。”林秀如蒙大赦,赶忙道。
檀玉儿闻言起身,走到了包间内的琴旁,弹拨之下,琴声渐起,直到此时,林秀才看远远地看向对方。
玉手舞动,轻纱飞舞,一点红唇轻启,轻轻吟唱。
哪个少年不爱美人,哪个美人不思春,林秀在琴声下,逐渐沉迷其中。
一曲琴毕,檀玉儿回到林秀身边,给其倒了杯酒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玉儿敬公子一杯。”
“请。”林秀没拒绝,举杯一饮而尽。
半个时辰之后,齐策看着林秀,嘴角浅笑,左卫和石松二人口急,早已揽着自己的姑娘去厮混了,齐策怕林秀紧张,所以一直在旁陪同。
齐策看时候差不多了,也牵起了身边姑娘的玉手,道:“少公子请便,我就不打扰这良宵美景了。”
说完,不待林秀回答,他就已离开了房间。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下林秀和檀玉儿二人,那檀玉儿的也不再矜持,身体微微贴向林秀,嘴唇靠在林秀的耳边私语,吐气如兰,让林秀一身酥麻,小腹隐隐有些火热。
“公子,曲也听了,这夜也深了,小女子身体有些乏了,想早点歇息了。”
林秀闻言,脑袋稍微清醒了一分,忙起身道:“那玉儿姑娘就请歇息吧
檀玉儿一脸错愕,见林秀果然要起身离开,模样不似作伪,竟慢慢哭泣起来。
林秀不解的看向对方,疑问道:“姑娘为何哭泣。”
檀玉儿依旧自顾自的抽泣道:“公子是不是嫌弃奴家?”
“姑娘为何如此说?”林秀一头雾水。
“那为何公子不愿在此留宿,难道不是嫌弃奴家烟花之身,怕脏了公子清白。”檀玉儿说这话时,脸色惨白,泪珠如断线的珠子滑落青衣。
林秀这是彻底的不会了,他这个童子鸡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情况,站在原地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一看这种情况,那檀玉儿便顺势拉住了林秀的衣袖,柔声道:“玉儿服侍公子沐浴吧。”
林秀就这样身体僵硬的被前者拉到了屏风后宽衣,不一会儿侍女进来换了水,林秀穿着亵衣进入浴桶,然后便看到那檀玉儿也要解自己的衣衫。
林秀彻底坐不住了,突然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急声道:“玉儿姑娘,我还有事要做,您早点歇息,我先走了。”
说完,林秀拿起一旁的衣物,胡乱的套在身上,就冲出了房间。
留下愣在原地的檀玉儿,看着林秀因为慌乱来不及关上的房间,一会儿后,生气的跺了跺脚。
林秀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走出飘香楼,湿漉漉的亵衣贴在身上,出门风一吹,整个人冷静了不少,随即想起刚才楼内的香艳遭遇,心脏猛烈跳动一波。
“锦瑟微澜棹影开,花灯明灭夜徘徊,一池春水胭脂色,流到前朝梦里。”林秀想起前朝诗人写的一首诗,悠悠吟毕,无奈摇头。
下一刻,林秀运转《赤帝运神诀》,体内血液沸腾,传出一声极淡的龙吟声,潮湿的亵衣瞬间被热气烘干。
衣服变干,连浑身的酒意也褪去不少,神清气爽之后,林秀沐着月色,悠然走在街头,十几年间他也是第一次在太安城夜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