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几副汤药?”
紫烟低声道,“三副。”
三副。
三天。
姜映晚算了算时间,对紫烟说:
“下次出府的时候,再带两副回来。”
裴砚忱昨夜并未说这交易的具体期限是多久,但三天,应该是无法离开的。
不过也应该不会太久。
姜映晚如是想。
左不过一些深夜中不走心的男女情爱,就以裴砚忱的性子和身份,用不了几日,怕是不用她提离开,他自己便腻味了。
窗前身形单薄的女子垂下眼,卷长的乌睫在眼睑下打下一片阴影。
待药温度不烫了后,她面不改色的,一口一口将苦到发涩的避子药全部喝下。
紫烟心疼得直皱眉。
在姜映晚喝完,她立刻去接药碗,并迅速将一碟蜜饯递过去。
让她赶紧吃几颗,压压嘴里的苦味。
姜映晚却没有接。
将药递给紫烟后,便起了身往里走。
“不用蜜饯,我去睡会儿,如果有人来,就进来喊醒我。”
紫烟应声。
拧着眉长叹了口气,端着药碗很快出了卧房,不打扰自家主子歇息。
姜映晚这一场午觉睡得很长也很平静。
从午后到黄昏,没有任何人来碧水阁。
紫烟也没进去打扰姜映晚。
一直守在外面。
直到姜映晚彻底睡饱醒来,她才进去侍奉陪着。
前些时日,姜映晚偶尔还时常去紫藤院给老夫人请个安说说话。
三天前,老夫人与往年一样带着主母陈氏去了昙国寺祈福。
原定的两三日便能回来。
但前天阴雨不断,昙国寺位于山角,雨水湿重,抱恙染了些风寒。
老夫人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小病小灾也等不起。
昙国寺距离京城不是很近,陈氏怕老夫人拖着病恙启程回府,导致病情加重,未敢让老夫人回来,差人往府中送了信后,便陪着老夫人留在了昙国寺香客后院养病,等风寒彻底好了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