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句告诉别人的话,实际上他本人还跟刘三手埋在一起,他没有受活埋的罪。是因为他自己知道犯了错,没等我施罚,就用小刀割腹自杀了。我相信你在接手之初,一定有人告诉过你,在我的赌场里,只要有一点不规矩就是死罪,刘三手和我侄儿的尸体还埋在那棵大白杨树下,执行的人已有我八个弟兄为证,如果有人不信,也可以去挖出来……”
何飞龙忍不住双膝跪了下来:“大爷饶命!小的也不是存心做手脚,实在是今夜输得太多了……”
“赌桌上虽是你在作主,但输赢的却是我……”
“小的是怕对大爷无法交代。”
“现在你作弊被人抓住了,不仅是对我无法交代,还要害得我无法对人交代。”
“薛大爷!饶命,饶命,小的还有家小……”
“你算是因公殉职,家小照规定有两千两银子的抚恤,我会派人给你送去,绝不少分文。”
何飞龙只有连连叩头,但是另有个大汉一声不响,由后面刷的一声一刀砍下,一颗人头已滚了出去。
大家见他当场决人,倒是被震住了,薛交这才向四周一拱手道:“各位朋友,兄弟可以保证,这个何飞龙只是今天晚上第一次作弊,枱面上的那一注本场通赌,舍侄薛大奎和刘三手的尸体在后面院子里,本场对于在场上玩弄手法,一向深恶痛绝,这一点请各位务必相信。”
经他这样处置和解释后,赌场中不满的声浪小了下去,薛交这才转向罗奇一拱手道:
“罗大侠尚有何指教?”
罗奇也不意外,只是问道:“阁下认识罗某?”
薛交哈哈大笑道:“在塞外混生活的人,如果不认识罗大侠,就算不得是场面上的人了。”
罗奇一笑道:“既然薛兄认识在下,那就好说话了,我们借一步谈话如何?”
薛交道:“好,好,请到后面去。”
“在下还有两位伙伴。”
“自然是一起请,沙五爷和郝大爷,是罗大侠身边的哼哈二将,向来是不分开的。”
将三个人请到后面,一间精致的小客厅中,居然设置有雅片烟塌跟两名年轻姣美的艳姬,薛交道:“大侠要不要提提神,兄弟处有内地运来的上好云土。”
罗奇皱皱眉头道:“在下欠学,阁下请自便。”
薛交大笑道:“兄弟也不沾这个,所以聊备一格,是为了现在很多人偏好此道。”
罗奇微笑道:“这些东西化费颇巨,阁下在招待朋友方面,倒是真不小气。”
薛交也笑道:“兄弟好不容易在此地混出了一点小局面,别看这穷乡僻远之地,赚钱还真容易……”
“钱没有容易赚的,是薛兄长袖善舞,把此地经营得成了产金矿,这一点敝人是万分佩服的。”
薛交叹了口气道:“罗大侠说得好,但是为了要把此地度成一座金矿,兄弟也确实费了心力。”
罗奇神色微庄道:“点砂成金不难,只要有点办法,谁都可以做得到,难在如何维持而已。这一亩三分地上,想插一手的大有人在,要把那些捣蛋的人挡回去,才是真正不容易的事。”
薛交道:“谁说不是呢?兄弟在这儿赔尽小心,唯恐得罪江湖朋友,但仍是难以令每一个人满意。”
罗奇淡淡地道:“看这儿的情形,你薛兄应该是很上路的朋友,这一片江山打下来也很不容易,如若是一个不慎,毁起来却很容易。”
罗奇笑道:“兄弟倒没有如此神通,不过谁要是存心想跟我姓罗的过不去,必然要付出相当代价。”
薛交八面玲珑,知道话已经逼近了,不能再装糊涂,连忙道:“兄弟知道罗大侠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多少是有点风声眉目,才摸到兄弟这儿来,只是兄弟实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开罪了大侠,但请大侠明示。”
罗奇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