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八日,赵玉娇赶去了佛光寺。
余长江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只是还很虚弱,不能久站。
赵玉娇一直陪着用了午膳,等余长江小睡以后,这才带着郭骄去茶室说话。
看着郭骄懵懂的目光,赵玉娇轻叹道:“那个算计小舅舅的人,是太后。”
“我告诉你这个,不是让你跟长公主断绝往来。”
“我只是想你明白,有朝一日我和你姐夫与太后对峙的时候,长公主不会不管。”
郭骄点了点头,了然道:“我明白的。”
他说着,笑了笑道:“我不傻,其实也猜到了。”
“长公主回京了,我猜她也是因为此事。”
“这世间,无可奈何的事情太多,我既然左右不了,不如就自修其身吧。”
赵玉娇拍了拍郭骄的肩膀道:“你能明白最好了。”
“你大姨母很想见你,等小舅舅好些,我再带她过来。”
郭骄点了点头,他也想早点回京去了。
安安心心待在翰林院,做着周而复始的事情。
虽然寡淡,却也清静。
…
皇宫里,太后等了几日,容贵妃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招来李公公,冷声吩咐道:“你去告诉容贵妃,她要是想好好护着她的二皇子,最好按照哀家说的去做。”
“否则…”
“否则什么?”燕凤翎自殿外走来,语气不善。
太后恼怒,瞪着李公公。
李公公感觉周身一凉,高声道:“外面的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怎么连长公主来了都不通报一声?”
李公公一边说,一边往殿外走去。
燕凤翎冷冷地斜倪了他一眼,李公公腿一软,立即跪在地上道:“奴才…奴才去给殿下泡茶。”
“滚!”燕凤翎不耐烦地吼道。
李公公爬起来就跑了。
太后转过身去,不悦道:“你来干什么?”
燕凤翎走到她的面前,强迫她坐在椅子上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家已经完了,你到底要争强好胜到什么时候?”
太后眼圈一红,使劲地掐了一把燕凤翎。
燕凤翎忍着,没有动。
太后气愤又心酸,满目怒火地瞪着燕凤翎道:“你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