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灯所照亮的地方是一片的孤寂,教职工的宿舍楼上没有灯光,显然邻居早已入眠。 副驾驶上的男生还没有意识到已经到达目的地,在车内不过十几分钟,身上的酒精气味便已浸透了紧闭的车内,呼吸很轻,赤黄的灯线落在他的眉眼之上,可见他眉心紧紧凝着,卷翘浓密的睫羽轻轻颤动,唇色还有几分发白。 秦砚开了自己这边的窗,任外边的风散掉里面的酒气,停车片刻,仍不见对方自觉下车,指腹轻点了两下方向盘,提醒道:“到了。” 酸胀尖锐的刺痛从痛觉神经蔓延,酒精似有若无的麻痹了一点感知,沈乐安意识时有时无的混沌,短短的一段路途,整个人都觉得有点浑浑噩噩的飘飘然。 他闭着眼,靠在座椅上,也没有感觉到车辆停下的刹那震动,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挣扎着睁开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