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嫁给那种想要攀炎附势的穷书生,成为别人踩着往上爬的垫脚石。
再找到一个像袁诤这样身份贵重、相貌出众的男子,却是不可能了。
东哥儿和成哥儿一前一后跑了进来,一下子扑进傅灵蕊怀里,争先恐后说道:“娘亲!娘亲怎么哭了?”
傅灵蕊抹去眼泪,强笑道:“没有。你们怎么过来了?”
成哥儿嘟着嘴,委屈地告状,“爹爹带着姨娘去玩,不带成哥儿。”
东哥儿心比较细,连忙问道:“是不是爹爹有了姨娘,娘亲伤心了?”
成哥儿顿时恍然大悟,“娘亲,你也会像嬢嬢一样,不要爹爹吗?”
他只知道那日那个好看的嬢嬢跟爹爹吵了架,走了之后就再没回来。
他说着说着开始伤心,哇哇大哭起来,“我不要走,也不要娘亲走。”
傅灵蕊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如果她另嫁他人,两个孩子肯定带不走。难道真要丢下他们小哥俩不成?
孩子落到继母手里,就像她……
若是母亲还在,她何至于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或者,当初袁诤向她索欢,她没有答应……
她原本想用孩子攀住袁诤,结果到最后,困住的却是自己。
事到如今,后悔也已经太迟了!
虽住在同一个府里,自从纳了周氏为妾,傅灵蕊见到袁诤的机会越来越少。
可当她每次下定决心准备另嫁他人时,袁诤就会来哄哄她,给她几句承诺和甜言蜜语。
看着越来越懂事沉默的小哥俩,傅灵蕊也越来越纠结。
袁诤彻底躺平,再没提当差的事。不到半月的时间,又纳了一房妾室,还收了两个通房。
整日也不出府,只在府里与妾室通房胡闹。
将好好的伯府,搞得乌烟瘴气。
九月下旬,廖氏流放的族人被押解至京城。
一大早,袁诤就穿戴一新,兴冲冲带着褚槐就往外走,在府门口遇到了傅灵蕊。
傅灵蕊脸色苍白,神情哀婉,“表哥这么高兴,是做什么去?”
袁诤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下来,“出去走走。”
傅灵蕊勉强扯起唇角,用力扯住袁诤的手,“带我一起吧,我也想出去走走。”
他这是想去见那个女人。
人家都不要他了,还觍着脸往上凑。
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贱呢?
袁诤皱着眉头,“爷们的事,你一个女子跟着瞎掺和什么?我是有正经事……”
“正经事是去见廖氏?”
傅灵蕊讥讽地看着他,“你总说不能娶我是因为跟廖氏还没和离,要么就是聘礼不够。表哥,我不要聘礼。今日,我跟你一起,去找廖氏族人拿和离书。”
她想过了,凭什么好处让这个男人占尽?
她付出了身体和清白、青春和幸福,凭什么最后只能落得这般下场?
她一定要与袁诤成亲。
不想跟她成亲?
那就一起毁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