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濯晨以为她会马上从床上跳起来,搂着他大声说: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可沫沫没有。她闭上眼睛,眼泪还是涌了出来,落在枕头上。
“沫沫?发生了什么事?前段时间你不是天天吵着要去吗?不是宁可和我断绝关系,也要和萧诚在一起吗?”
她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委屈,爬起来,趴在韩濯晨肩上失声痛哭。“爸爸,我想他,我好想他。……”
“他?萧诚? ”他怜爱地捧起她的脸,为她的眼泪紧锁眉宇。“是不是萧诚和你说了什么?他伤害你了?!”
她不住地摇头。“我想他,比他去英国的时候更想……他好像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
她明明还可以打电话给他,还可以见他,可她却觉得自己彻底失去了他。
后来她才明白,她失去的是希望,以前尽管希望渺茫,总还有一线存在,她可以在患得患失的感觉里找到点快乐慰藉自己,现在连最后一线希望都消失了。
她的生活就像失去钢筋支撑的高楼大厦,一瞬间坍塌成泥土瓦砾,尘烟四起。
“沫沫?”韩濯晨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凝重:“你是不是爱小安?!”
“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咬着手背,不再说话。
“你跟爸爸说实话,你是不是爱他?”
“是!”她哭着说:“可他不爱我!他去英国没多久就和深雅姐姐在一起了……我看见过他们的照片,也看过深雅姐姐写给他的信……我不想拆散他们。”
“你!”韩濯晨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为了沫沫和安诺寒能走到一起,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你怎么这么傻?!喜欢就要去争取!”
事到如今,他总不能再去逼着安诺寒取消婚约和沫沫在一起。
“可他不会拒绝我,不管他愿不愿意……”
“我明白!”韩濯晨黯然拍拍她的肩。“沫沫,小安已经订婚了,路是你自己选的……”
她点点头,终于明白了那句话:
爱错了,就要承受这个苦果,没人能救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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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夏威夷回来之后,沫沫变了。
和朋友出去玩,泡吧,唱歌,跳舞,开始参加各种类型的Party,越疯狂的她越喜欢。
每天,她疯狂地笑,疯狂地吃东西,玩的筋疲力尽才回家。
因为筋疲力尽之后,她才能睡得着。
如同彼岸花,没有绿叶陪伴,仍在酴醾地绽放!
有一天,毕业狂欢Party上,一个高大俊朗的澳洲男孩儿绅士地站在她身边,问她:“我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
她仔细看了他好久,才恍然想起,他就是那个曾经给他写过情书的小男孩儿。
几年过去了,那个让她头疼不已的小男孩儿已经有了大男人迫人的气度!
“什么话?说吧。”
他坐在她旁边,态度郑重地说:“做我女朋友吧。”
又来了。
沫沫揉揉眩晕的头,笑着问:“你还想和我约会?!”
和其他男人约会,这不失为一个平复失恋创伤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