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和安诺寒仍然平静地生活着,没有天翻地覆的仇恨,也没有痛不欲生的心碎。
她错了!
费尽心机拆散了一对根本没有相爱过的人!
看着萧薇的背影越走越远,安诺寒转过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那晚,安诺寒在天堂&地狱喝了很多酒,清冽的白兰地倒映出他眼底清晰的痛苦。
……
他手机屏幕上播放着一个短片,看效果是有人用针孔摄录机在医院拍的很多片段的剪辑。
有沫沫和萧诚一起听音乐,一起哼着歌。
也有她为他削苹果,再切成一块一块,耐心细致。
其中还有一段……
萧诚对沫沫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沫沫捧着一碗飘着热气的中药,笑着端给他:“你再试试,说不定会有用!”
萧诚一把打飞了药碗,药汁溅在沫沫细嫩的脸上。“走!我让你走,你听见没有。”
她还在笑着,眼睛里都是泪光:“诚,我不会走的!没人能让我离开你!”
他紧紧抱住她。“对不起!”
“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
这个短片,有人匿名寄到英国,那时他刚做完手术,一个人躺在医院里,他的朋友把片子拿来给他。
一个人在医院的日子很寂寞,幸好有沫沫的“笑脸”陪着他度过!
那段日子,安诺寒想通了很多事。他和沫沫虽然形影不离的长大,可是他们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距离和沟通的障碍,他无法理解沫沫的想法,就像沫沫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一样。
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代沟吧。
十岁,无法跨越的鸿沟。
错过,不是他们不能相爱,而是他们的思想无法相容!
第 27 章
喝到七分醉意,安诺寒看时间不早,正欲离开。没成想在走廊遇见一个许多年未见的朋友,聊了一阵,才知道朋友也改行做了正当生意,这些年澳洲生意好做,赚了不少钱。
“走!走!难得今天遇到,进去喝两杯。”安诺寒被朋友拉进他的豪华包房,也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总之越喝越感慨人生无常,他们不禁想起了十八岁那段轻狂的岁月。
那时候他们也有过一腔热血,一心想在澳洲的黑道上闯荡一番。
有一次……他们被一个澳洲本地的黑帮老大堵在桑拿房,差点让人打死。
就在安诺寒以为自己无路可逃的时候,安以风带着几十人把桑拿房围得水泄不通,可他没动手,态度诚恳地跟那个不可一世的老大说:“你放过他,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看见他!”
那个老大不屑地用英语问:“你是谁?”
“我是Anthony的爸爸。”安以风拿了两箱美金放在桌上,“我只有他一个儿子,无论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带他走。”
那个老大看看当时的局势,又把钱拿起来颠了颠。“行!以后好好管教你儿子,我下次再看见他,他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你放心,绝对不会!”
离开的时候,安诺寒躺在救护车里,按着身上的伤口,鲜血还是不断从指缝间往外涌。